“啊?没什么。”林璃说不上来这诡异的心情来自何处?估计是丰陈氏和丰菁带给她的,看来她还是要多多提防这两人才行。
走在外面的回廊上,丰家二嫂道:“三弟妹,看来你要好好进补一下才行,我看你老闪神,这样不行的,省得身子虚闹出毛病来。尤其是你还没怀上,这身子更不能垮了……”
林璃边听边点头,看来自己确实是需要好好补一补才行。
丰菁在窗前看到那三个嫂子一块儿离去的热乎劲儿,皱眉向她娘道:“娘,她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?”
丰陈氏也暗自出奇,昨儿个还对林璃百般挑剔,这会儿就好成这样?对于三个沆瀣一气的儿媳妇,她并不乐见,这样很容易就会掉转枪头对付她这个婆母。“谁晓得呢?”
“娘,我瞅着不得不防。”丰菁道。
从里面出来的林琳却是冷笑一声,“这还用说,自然是襄阳侯夫人的本事。”
丰陈氏和丰菁对视一眼,丰菁因为勾搭不上叶旭尧而恨上林珑,丰陈氏自然是为了小女儿的事,对林珑也是不喜的。
“应该不会吧?”丰陈氏有所保留地道。
她没认为她们的感情能有多好?要不然,之前林璃为何一次也没有到她这儿请示要到襄阳侯府去做客呢?就是从这里她才推测出她们关系很一般的结论,不然哪会这么刁难林璃这儿媳妇?
“那是太太不知道,她那人啊最是狡滑,心术又不正,什么黑心手段都使得出来,不然你以为她是怎么嫁进叶家去的?”林琳不遗余力地抹黑林珑的形象。
“她使了什么手段?”丰菁最为感兴趣的是这个。
林琳看了眼丰菁那闪着希望之光的眼睛,心底不由得一嘲,这女人如此蠢笨,她若是叶旭尧也不会看上她,不过在面上她却是道:“那些事情说出来只怕还污了丰姑娘的耳朵……”
“赶紧说嘛,我想知道。”丰菁一个劲儿的催促。
林琳嘲讽道:“自然是倒贴喽,你们不知道,她婚前就死命地勾引叶公子,就是现在的襄阳侯,若不是婚前勾得叶公子与她有一腿,叶公子会看上她吗?然后就使尽心机手段巴结上侯夫人,各方打压陷害自家堂姐妹,这方才嫁进了襄阳侯府。”眼睛往外一努,“当初你家那三嫂,我的璃堂姐也是被她陷害才没能进得叶家的门。”
“还有这样的事情?”丰菁大吃一惊。
丰陈氏到底比丰菁多吃了一点盐,很快就查觉到其中的不妥,这林琳的话不能全信,她看了眼女儿,“那都是陈年旧事,提来无益,再说木有成舟,再如何耍嘴皮子也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看来她不能留这个林琳在府里太久,省得带坏她的女儿。
林琳闻言,这才惊觉自己说得太多,忙自打一巴掌,“还请太太见谅,我一时说得多了……”
她现在不能出府,不能让常贵找到她,藏身在丰府再合适不过。
“娘,这林琳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,你可不许这样对待我的恩人。”丰菁护着林琳。
丰陈氏不忍女儿伤心,遂板着脸道:“你要留下来就要管好自己的嘴。”
林琳忙点头,表示自己知道,在丰陈氏挥手要她退下的时候,一转身,她的嘴角不屑地微微一勾,什么大家闺秀官家小姐,不过是个欠操的玩意儿罢了,比她林琳高贵不了多少。
好在脑子不好使,要不然她岂能这么轻易通过她混进府里来?轻咬了一下指甲,不过现在一定不能让林璃抓到,不然这个有仇口的堂姐必定不会放过她。
襄阳侯府,此时的林珑正沐浴完,躺在床上,由着叶旭尧给她抹上护理身上皮肤用的肤膏,淡淡的清香飘在空气中煞是好闻。
妻子的皮肤十分光滑细腻,其实叶旭尧是十分享受的这样的夫妻情趣,也乐于为她服务。
待得全身护理完,他已经兴趣高昂了,抱着妻子就开始亲嘴儿。
林珑被他吻得气喘吁吁,不过今儿个真的累了,她轻推开丈夫,“我不想要,夫君,我真累了。”
看到妻子不胜负荷的样子,叶旭尧没有强求,而是在她的眼睛上轻轻一吻,“那就睡吧。”
他搂着她在怀,拉起被子盖在身上。
林珑喜欢这样温馨的时刻,搂着他的脖子道,“我听说你今天把那丰家姑娘赶了出去。”
“哪个丰家姑娘?”叶旭尧微皱眉,在记忆里搜寻一遍也不知道这人是哪号人物?
林珑一看他的样子不似做假,不由得“噗哧”一声笑出来,“还能有哪个丰家?不就我那林璃堂姐嫁的那一家,我听匪鉴说的,你与小叔在廊下遇到她的……”
“原来是她啊。”叶旭尧恍然大悟道,随后看着妻子郑重吩咐了一句,“我且与你说,那姓丰的女子一看就是心术不正之辈,你往后不要再让她进府,省得污了府里的空气。”
“好。”林珑忙应允。
这丰菁能不见就不见,她从来不喜欢林璃夫家的这小姑,更何况听匪鉴说这女子还意图勾引她丈夫和小叔,那并没产生的好感迅速变成坏感,丈夫的吩咐正中她下怀。
三月底过完之前,各房急于搬出府里之际,叶田氏举办的宴席还是让府里的姑娘疯玩了一把,就像是最后的狂欢。
最后等这四房人全搬出府去时,襄阳侯府倒是空出不少地方来,叶钟氏又带着林珑忙于重新布置各处,反正就是没个闲的时侯,还要重新购进人手填充各处,不让房屋太空没个人气,总要人日常打扫一下的。
除此外,大房还重新分配了一下住宅,叶旭融、叶蔓君、叶蔓籽三人各占了一处大院子,还要重新布置装潢,倒是忙碌得很。
至于那三房妾侍和庶出的两个姑娘也各自分到一处院子,总之这次分府而过,大房人人都占得好处,竟是呈现出少有的一团和气。
在三月中旬的时候,高家的案子判了下来,由高家而起的官场地震由此拉开序幕,以盐务案子为引,不少官员受罚,京城外倒是一片哗然,京城内由于皇帝准备充足,倒是没能引起太大的反响,反正不少权贵之家早就心中有数。
高凝珍在一个阴沉的早晨用完了人生中最后一次早餐,骨瘦如柴的她再也没有昔日美貌,竟是一头白发,脸上的皱纹看起来像是老了几十岁。
高家的人死的死,被擒的被擒,她早就哭得没有了泪水,一切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,再伤心再痛苦又能如何?
在此时,苏梓瑜还是带着永安公主和七皇子前到狱中,让他们母子仨说上几句决别的话。
苏梓瑜没有上前,而是站在牢房外看着牢内的一切。
永安公主和七皇子都没有靠近生母,而是皱着鼻子似乎不堪牢里的味道,此刻再看到生母,他们竟是感到无比的陌生,这老女人就是她们的生母高凝珍?
高凝珍张着双臂蹲在那儿,看到两个儿女避开她又一丈远,始终不靠近,不由得张大眼睛道:“永安,七皇儿,我是你们的母妃啊……”
永安公主和七皇子一声不吭,反而往后再退了一步,自从上次的刺杀事件之后,他们就心向了苏梓瑜这个生母,更何况还听闻这刺杀事件还是与高家有关系,他们就更无法原谅生母的自私。
毕竟十弟怎么死的,他们还历历在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