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，杜霜，凌先生刚才说的，可是真的？”
宫天涯看着杜霜，好奇问道。
刚才，凌羽只说了一句话。
“你，没有打过实战！”
但，这种事情，怎么可能会发生？
堂堂千玄武王的学生，怎么可能连一场实战，都没有打过？只是看着杜霜的反应，宫天涯立马知道，凌羽说的没错！
杜霜他，从未有过一战。
这种事情，凌羽怎么看得出来？
这，也正是李千玄和杜霜震惊的原因。
之所以杜霜没有实战，是因为李千玄追求完美，自杜霜习武以来，每一个动作，都要反复矫正，直到完美无缺。
而在所有功法武技全都练好之前，李千玄规定，杜霜决不能实战，以免在实战过程中，杜霜受到影响，导致功法武技出现纰漏。
这么多年下来，杜霜的所有武技，已经到了改无可改，进无可进的地步，李千玄也终于满意。
刚才演练的时候，也的确如此，杜霜的所有武技，几乎都像是教科书一般。
李千玄也准备让杜霜开始实战。所以这次来到江陵省武道院，才会把杜霜带过来。
这件事情，只有李千玄和杜霜两人知道。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晓。
但，刚才凌羽和刺峰进入房间，看了杜霜演练不过几分钟，凌羽就能看出杜霜没有过实战？
这，简直不可想象。
这就是血龙？果然有两下子，单单是这份眼力劲，就很恐怖啊。
眉头一皱，李千玄看着凌羽，目光中有一抹凝重，也不像刚才那样轻视。
“你是如何看出来了的？”
凌羽道：“因为，他的身上，没有势！”
“武者，以战为生，因战而强。每一个经历过实战的人，身上都会有一股子势！这是血气之勇，阳刚之勇，可在杜霜的身上，没有！”
“俗话说打人先打胆，狭路相逢勇者胜。势在第一，力在第二。他刚才虽然招法完美，但其中缺乏气势内核，所以我说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。”
“你片面追求武技完美，却忘了武者走的是逆天路，过的是生死劫，你不让他实战，已经落了下成，就像是一件艺术品，空有技法，但内里没有丝毫的灵魂内核，不过只是行尸走肉，就算是后补，未来的成就也有限。”
凌羽的声音，平淡却有力量，有种让人信服的魔力。
李千玄脸色一白，凌羽话语句句如刀，每一下都直指要害，几乎完全否定了李千玄的做法，让李千玄开始怀疑自己。
自己，难道真的做错了？
不！
不可能！
自己的做法，怎么可能有问题？这个家伙，不过是巧言令色罢了。我李千玄，怎么可能被他几句话，说的动摇自己的信心？
狠狠摇了摇头，李千玄心中一惊，没想到凌羽言语如此厉害，咄咄逼人，简直让人喘不过气，当下冷哼一声。
“哼，你才多大一点，自己都没活明白，就敢在教育弟子上，教训起我来？杜霜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弟子，你怎知道我为他付出的心血？我的训练方法，是最完美无缺的！不容置疑！”
李千玄脸色一变，冷声喝道。
宫天涯几人相互看了眼，暗中微微点头。
的确如李千玄所言，凌羽年纪太轻了，算起来，只能算是李千玄的孙子辈，这些话说的，太狂妄了。
“凌先生，这一次你恐怕说错了。千玄武王，可是龙国武道院之中顶尖强者之一，也是金牌讲师。这些年里，教导了不少强悍的武者，教学经验很丰富。”
宫天涯开口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