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朵被人家这番郑重其事给闹的都要生出愧疚来了,忙把那几分小吃打开,让着几人品尝,“你们试试看,味道如何?”
向骥和许攸坐在她身边,最先去拿起一块,很是有胃口的吃起来,虽说她个卫伯庸带了独一无二的礼物,可两人心底并没有多少的嫉妒,卫伯庸这个人实在是……强大的让人没办法和他争风吃醋。
卫伯庸没有吃零食或小吃之类的习惯,所以谢敬不敏,而齐宜修在吃上更是讲究,外面随便买的东西他从来不碰,他的洁癖大家都知道,姜云朵当然也清楚,所以压根就没让他,刚刚两人闹别扭,她可还是觉得尴尬呢!
可是她不想理会他,人家却是主动搭理她,“还是没有我的么?”
这次,语气不再尖锐凌厉,而是淡淡的透着一股哀怨,眼神瞅着她,好像她不拿出一点东西来就会有负罪感一样!
姜云朵心底叹息一声,把自己买的几块向日葵的编制垫子拿出一个来给他,“这个给你,放在椅子上坐的,不是顶尖品牌,也不是百年企业所打造,就是人家自己手工织的,要是入不了你的眼,我就……”她就正好放在家里的沙发上,凑一组正好。
可惜,齐宜修不给她那样的机会,已经快速的接过去,垫子的质量还是很好的,尤其是那向日葵绣的栩栩如生,金黄的颜色,灿烂的笑脸,只是看着心情就不自觉的飞扬起来,“这个垫子可是有什么说法?”
清淡淡的一句问话,听不出什么情绪,姜云朵古怪的看了他一眼,觉得依着他的博学多识,应该听过那句名言才是,“向日葵的垫子自然是有说法的,这里面有一句祝福语,就是……希望你坐在向日葵上,即使沮丧,也会面朝阳光。”
齐宜修有些阴沉的心情因为这一句,完全的阳光明媚起来,本就俊美如太阳神的脸更加耀眼,“嗯,就是这一句。”
姜云朵呼吸一窒,没好气道,“你知道还问我?”
齐宜修理所当然的道,“我知道是我知道,可是你说给我听便是另一种意义,大哥不是也说,送人礼物最重要的便是心意,这垫子普通,不是顶尖品牌,也不是名企所出,可是因为你的这一句祝福语,便是胜过最珍贵的礼物了。”
姜云朵无言以对,这一个个的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,那腹黑奸诈的心思还真是……都不遑多让。
许攸轻哼了一声,瞥了眼袋子里还有好几个才没有说话,向骥仿佛没有听到,轻柔的问了一声,“朵儿,晚上想吃什么?”
姜云朵现在还真是没什么胃口,让这一个个不省心的都给刺激的饱了,“随便吃些吧,中午吃的多,现在都还不饿。”
卫伯庸看了眼腕上的表,忽然建议道,“不若我们一起出去吃吧,宜修,你可是知道哪里有好吃的,给云朵推荐一下。”
齐宜修看了眼卫伯庸,接口道,“最好吃的莫过于鲤越轩,恰好我前几天在那里预约了,今日去应该可以让清泉亲自料理一桌。”
卫伯庸点点头,看着姜云朵道,“云朵以为如何?鲤越轩的菜品味道是这岛上最好的,尤其是清泉那小子亲自做的,都要事先预约才能品尝的到,就是等一年半载都是有的,不管是对谁也不曾例外,难得宜修约上了,我们一起去试试吧。”
“那日我们在荣华楼吃的菜不是出自那说的那人之手?”姜云朵好奇的问了一句,胃口倒是提上来了,那日的菜色味道实在让人惦记。
卫伯庸摇摇头,“我也不确定,因为我也没有吃过清泉亲手料理的菜品。”
姜云朵这下子还真是被勾起兴致来了,“大哥都没有吃过?那骥和攸呢?”
向骥也摇摇头,许攸笑着解释,“我也没吃过,那鲤越轩是崔家的产业,崔清泉么……实在是崔家的一个异类,什么也不喜爱,就喜欢料理美味,可是也有一个怪癖,那就是每日只负责一桌,不管是谁,想要吃他做的东西都要排队预约,你想啊,岛上有多少人,所以那队伍都排到好几年后了,我和骥哪里有耐心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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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住了,妹子们,今天早上单位忙,又晚了一个多小时,唉,抱抱!
☆、第一百一十四章 吃饭没带三少
闻言,姜云朵没什么胃口的食欲终于拨云见日了,漾起一抹笑,“那还等什么,走吧。”
向骥和许攸自然没意见,只要她开心,那么即使不喜和俩个情敌在一起用餐,也能把一切吃味酸涩都忽略不计。
不过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,“小朵朵,那个崔清泉不但菜做的极其美味,听说长的也极其美味可口。”
姜云朵闻言,差点呛着,“长的也美味可口?攸吃过?”
许攸被狠狠一噎,眸子睁的老大,“小朵朵,你在质疑我的性向?”
姜云朵眼眸闪闪,看着他那一脸扭曲的表情,想笑又不敢笑,“我哪有?你的性向有你的粉丝们质疑就好。”因为攸的精致阴柔容貌,这些年一直又没有绯闻缠身,所以便有人质疑过他是不是同志了。
许攸忽然妖娆的笑了,看着她暧昧的眨眨眼,“那倒也是,我的性向如何,小朵朵不是该最清楚,嗯?”
一声嗯挑逗十足,上调的长长尾音荡气回肠、婉转缠绵,姜云朵头皮一紧,浑身抖了抖,脚步立马速度了起来,向骥也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,快速的跟上,许攸“呵呵呵……”的笑着,余光扫过后面跟着的两人,不紧不慢的追上去。
姜云朵三人走在前面,和后面的两人拉开一点距离,可是前面说的每一句话,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,卫伯庸面色不变,齐宜修的脸上却难掩那一丝凉意。
“宜修,你最近越来越沉不住气了,喜怒形于色是大忌,你不会忘了吧?”卫伯庸低沉的提醒道,刚刚在向骥办公室里,他表现的实在过度了些。
闻言,齐宜修幽深的眸底闪过一抹狼狈的苦涩,“大哥,我……我也是心不由己,自从遇上她,我就破了无数次例,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。”在大哥面前,他从来不会刻意的伪装,因为没有用,大哥的眼光太有穿透性,可以一眼望进连自己都看不透的心底,也是因为,他对大哥的敬重,那压在胸口的烦闷想要找一个倾诉的出口。
卫伯庸复杂的看了他一眼,脚步慢了几分,“宜修,你对她动了心思了。”这一声不是询问,而是肯定,他虽然在过去的几十年不懂情爱,可是看别人却是清晰的很,一语击中。
齐宜修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茫然的挣扎,声音里有一丝虚弱的苦涩,“我,也不知道那是不是。”他从来没有和女子相处的经验,更不知动心动情是何种感受,此刻的慌乱无措让他排斥害怕,又鼓动着隐秘的欢喜和期待。
卫伯庸看前面三人走的已经不见身影,低低的问了一句,“你可有与她……亲密接触?”
齐宜修霍然侧眸,“没有,大哥……有么?”他和她唯一一次就是那一日她无意的投怀送抱,也只是抱了一下,那温软馥郁的馨香便成了夜里的一场场辗转的春梦,只是春梦了无痕,醒来陪伴自己的是更大的空荡和孤寂。
卫伯庸清俊的脸上有一丝别扭,声音也僵硬了一瞬,“昨晚与她练舞的时候……算是亲密了些,我搂着她的时候,那种感觉很陌生,可……悸动欢喜我还是知道的。”
“大哥,你也……”齐宜修有一丝的讶异,更多的是默然的苦涩,他们到底一个个的都没有逃开,曾经义父说要让他们做她的王夫时,他们口头上答应,可是在心底都是不以为然的,甚至是不屑的,他还记得义父当时曾经言之凿凿,说他们一定会喜欢他的女儿,那种自信和坚定在他们看来便是一个父亲的盲目溺爱,觉得自己的女儿是世界上最好的,他们不拿着当一会儿事,可如今……言犹在耳,然而心境早已不复曾经的平静。
甚至连心性最为坚毅的大哥都……还有静闲,心如死水都像是复苏了一般,而他的骄傲风度也在她的面前不堪一击。
卫伯庸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,深邃无垠的眸光看着远处,“我会顺从自己的心,不过……争风吃醋也要有风度气质,宜修,你不是自诩最讲究这些的么?之前那样子对她……有些过了,平白让那两人看了笑话。”
齐宜修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红,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透出一抹羞愧来,“大哥,我……我也是有些急了,那俩人已经捷足先登,静闲和云旗也……”
卫伯庸深邃的眸子里也不受控制的闪过一抹苦涩,沉声道,“向骥和许攸从小便陪在她身边,那份青梅竹马是我们谁也代替不了的,她……就算对他们另眼相看,也是应该的,至于静闲和云旗……静闲的心魔你也知道,若是她能够让静闲活的像是个有血有肉的人,我们应该高兴才是,云旗那小子就欠揍了,我已经教训他了。”
“云旗可是……”齐宜修自然是知道云旗被揍的事,可真相却是半知半解,能猜到一点,但更多的是不愿去想。
卫伯庸的声音也露出一丝紧绷,“具体我也没看见,不过……云旗应该是欺负了她,你情我愿的可以,但是不许勉强她,将来你也是!”
齐宜修不自在的撇开脸,“我是那种霸王硬上弓的人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