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根英:“大军娘,你吃了我们家的鸡,不能不帮帮忙啊。”
林苏叶:“我什么时候吃你家鸡了!”
赵根英:“去年我们癞子抱着鸡去你家那边,回来就没了……”
林苏叶:“那他给没给你钱呢?”
赵根英使劲摇头:“没有哇,呜呜……我可真命苦。”
恰好小姑和薛明流骑车回家。
他们今儿进行了测试,小姑得了第一,考完试就放学,提前回家。
她瞅着赵根英在那里缠着林苏叶哭,还以为她想欺负嫂子呢,立刻支下自行车过去把赵根英给拎一边。
赵根英:“别打,别打!”
小姑:“怎么回事?”
虽然她还没真当上公安,但是社员们不知道,只以为公社录取就是公安了呢。
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敬畏,以前就怕她,这会儿更怕了。
孙家宝主动给小姑做解说。
薛明流道:“啊,我想起来了,去年我们体能测试,嫂子买了癞子的鸡给我们庆祝的。”
赵根英说没看到钱。
大家纷纷道:“这个狗癞子,拿钱估计又去赌了。”
“那也不能赖人家明翊媳妇儿啊,人家给钱的。”
也有酸溜溜的嫉妒林苏叶的人,躲人群里道:“她要是不买,癞子就卖不出去。”
小姑:“冤有头债有主了,都是癞子的错,你缠磨我嫂子干嘛?我嫂子娇娇弱弱的,每天做衣服画画学习多辛苦呢?你还烦她!”
众人不约而同想起去年腊月林苏叶追着小岭打的画面,纷纷憋不住笑。
可能只有薛明春以为她嫂子娇娇弱弱。
林苏叶对小姑道:“饿了吧,咱回家做饭吃,别理她了。”
小姑:“嫂子,我是公安了,我不能不管,我得帮她解决问题啊。你们等着啊。”
大家都好奇,她要怎么解决问题?
小姑转圈看了看,“癞子呢?”
这会儿地里还冻着,大队没开始大规模春耕春种,社员们大部分都闲着呢。
孙家宝小声道:“指定张罗着赌钱呢。”
小姑:“好。”
她骑车就往癞子家去了。
癞子还真在家里赌钱,他和四五个狐朋狗友,有后面村里的,还有大杨湾的,轮流去谁家赌钱。
小姑直接进了门,进屋把他们赌钱的扑克、骰子一划拉,一股脑地丢院子西南角的茅坑里去。
五个男人都愣了,纷纷喝骂,“干嘛,干嘛呢,这么嚣张,找打啊!”
小姑想了一遍公安守则,不能随便打社员,但是如果社员动手就要防卫还击。
她不说话,但是也不走,反而往几个男人跟前凑,眼神挑衅他们。
一个男人受不了挑衅,就朝着小姑一巴掌扇过去。
小姑眼睛立刻亮了!
她当即一脚就把男人踹倒,又去踹别的男人。
癞子立刻抱头蹲地上,“明春,我不敢了,饶了我吧!”
笑话,谁敢和薛明春打架?又不是傻子!
那个男人是外村的,没认出来,吃亏了吧。
另外几个男人看癞子这样,能跑的就跑了,跑不掉的也抱头蹲下。
小姑有点失望,你们咋不打我呢?不是呜嚎地喊着上来群殴吗?
人家不动手,就是失去反抗能力,她就不能打他们。
这是公安守则里的,培训第一节课就学这个。
她找了根绳儿,把剩下的三个男人栓成一条藤儿上的瓜,出了门就见薛明流跟前还蹲着俩呢。
薛明流不放心就跟着她过来,看到俩男人窜出来直接给截住。
小姑就给五个男人都栓起来,她骑车,让他们互相牵着去生产队部。
薛队长、会计等人直接惊呆了。
薛明春还真是……牛皮!
赵根英见状又急了,“咋还打我们癞子呢,快给他放开啊,他又没杀人放火,就是打个牌也不犯法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