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你的女人?我凭什么要你?你有什么值得我跟你的?”
“我十九叔能给你什么,我就能。他不能给的,我也能。”
手臂都像是快要被他掰折了,看着他失去理智的样子,夏初七冷讽,“早干什么去了?现在,你有这个资格吗?”
“资格?”赵绵泽火一般的眸子看着她的眼睛,“总有一天,你会知道,什么才叫做资格。”
“等你有那一天再说吧。”
“他就这么好?”
“他的好,不是你懂的。”
“他究竟能给你什么?”
“跟了他,我什么都有了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,你要什么?”
“我什么都不要,我就要赵十九,有了他,我就觉得欢喜,有了他,我觉得就快活。他是我的男人,我看他哪里都比你好。我的男人他疼我,宠我,什么都依着我……”
“我也可以。”一把扼住她的手,赵绵泽低喝。
夏初七突然停住了挣扎,看着他。
“行啊,给你一个机会——”
赵绵泽喘息不止的呼吸均匀了下来,心里倏地一软,就像被一片轻柔的羽毛划过了心坎,激动得喉结不停的滚动。
“你说。”
夏初七微微一弯唇,笑嘻嘻的看着他,就像看着一个被她逗弄玩耍的小动物,眼睛很邪,唇角的梨涡也很邪,整个人都像被罩上了一层邪气。
“我不喜欢被人睡过的男人,你还是吗?你若还是,我就肯。”
这种话寻常女子讲不出来,可以说赵绵泽想都不敢想会从一个女人的嘴里听见这种话。可她不仅说了,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,这么大言不惭。不要说他是皇孙,但凡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,二十一岁了也不能没有睡过女人。
“你强人所难!”赵绵泽恨恨骂她,“他就没有睡过?”
“他当然没有。”夏初七抬起下巴,“就凭这一点,你一辈子也及不上他。”
“怎么可能?他骗你!”
“呵,他骗我我也乐意,我就喜欢强你所难了,怎么样?”夏初七一脸都是得意,歪着头,拍拍他的手,“殿下,您还是赶紧放手吧?不然一会儿被人看见,事儿可就大了。”
“我不放,你个贱人,你是我的妻子,怎敢再嫁他人?”
“我贱?呵呵,你更贱。”夏初七噙着笑,一点儿也不生气。在这一刻,她想到了东方青玄,大概他每次都是这样,自己不生气,却可以把人气得半死,那也是一种修炼。
赵绵泽瞪着她,向来温和如春风的脸,仍然扭曲着,脸上有指印,眼睛里有火光,低头时的气息贴着她,不顾她的推搡,不肯松手的抱紧了她。
“左右我俩本就是夫妻,择日不如撞日,就这里圆了房也罢。”
“要不要这么无耻?”
看着他瞳孔里瞬间浮上的迷蒙,还有他褪去了温文尔雅的强势,夏初七后背被木头柱子咯得生痛,身子也被他压得生痛,呼吸都快要被紧张的气氛给夺走了。几乎没有考虑,她极快地屈起膝盖,在触及他身上某一处硬朗时,倒提了一口气。
“王八蛋,你自找的!”
一抬膝,便是“啊”的一声惨叫。
从意乱情迷到要害吃痛,赵绵泽弯下腰来,疼得额头上全是冷汗。气恨的磨着牙齿,他看着叉着腰居高临下的夏初七,狠狠闭了一下眼睛。
他不是没睡过妇人。
可如此急切的想要睡一个妇人,简直是他不敢想象的。
一张俊秀的脸,疼得扭曲。他咬牙切齿。
“你可真狠。”
“那是你没有尝过更狠的,没直接废了你,算客气的了。”
“贱、妇!”大口呼吸着,夏绵泽疼得上气不接下气,眉头都皱在了一起,恨不得生生揉碎了她才好。
“嘻嘻,老子就贱了。信不信,真惹急了我,我就把你那玩意儿割下来,吊在奉天门城楼上……”
夏初七笑眯眯地说着,从上到下打量着他,目光落在他的裆丶部时,还饶有兴趣地弯了弯唇,那一股子邪恶劲儿,是赵绵泽终其一生也不曾在哪个妇人身上见到的。
赵绵泽呼哧呼哧着,终于疼过去了,呼吸也喘匀了,他直起身来,逼近了过去,一双眸子全是怒火。
“当真要敬酒不吃,吃罚酒?”
他问得极狠,却见她突然绽放开一个极美的笑颜,心顿时化了一地,“夏楚,你可是想明白……”
正说到此处,他后领子突地一紧,被人生生拽住了往后一扯,接着,不等他看明白,一个老拳揍向他的胸口。赵绵泽避无可避,“咚”的一声,重重摔在地上。等他看清那个冷沉沉的面孔时,这才知道,她刚才那一笑不是对他,而是对这个人。
“赵绵泽,不要碰我的女人。”
“哈……”赵绵泽抹了下唇角的鲜血,看着赵樽冷笑,“十九叔,你何苦自欺欺人?她是谁你心里有数,他是你的侄媳妇儿,多少年前就与我定了亲,她是我的女人,永远都是。”
听着他气极的吼声,赵樽瞄他一眼,皱眉看向了夏初七。
“没事吧?”
“没事儿。”夏初七理了理衣服,“有事儿的是他。”
赵樽点了点头,看向赵绵泽一脸愤慨的脸,面无表情,“绵泽,陛下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,你在做什么决定之前,也得好生想想才是。千万不要让陛下再为你烦心了,更不要让陛下为你所出的努力都付诸东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