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……不要吸了。”
“无事!王妃的话,也有道理,兴许真是这样的蛇,才是最毒之物,我们大意不得。”陈景严肃的说完,又把嘴覆在她的伤口上,一口一口的吸吮。晴岚咬着唇,无奈看着他的发顶,感受着他唇舌的温软,耳根一阵阵发烫,心里却道:王妃那样的蛇,其实才最毒。
漫长的吸毒过程,对晴岚来说,是一种甜蜜的折磨。
若是可以……她希望可以这般折磨一辈子。
但再不舍,也会有结束的时候。
再次吐出一口血水,陈景撕下里衣的下摆,一圈一圈扎紧她大腿的伤处,方才小心翼翼地拉下她的裙子,长长的松了一口气。不过,兴许是想到了此番尴尬,他的脸上也有些发烧,窘迫的道,“……陈某唐突,姑娘勿怪!”
看见他尴尬的表情,晴岚的羞涩竟突地散去,不知是长期与夏初七待在一块,受了她的影响,还是每一位姑娘其实都有恶作剧的心性……她唇一抿,玩笑着眨眼。
“既是唐突了,那你可要负责?”
陈景一愣。
两个人对视着,狭小的空间里,似乎连空气都紧张起来。
“我……”陈景紧了紧自己的手,局促道,“会!”
晴岚心脏怦怦直跳,但还是忍不住逗他。
“那你要怎样负责?”
“娶你。”
~
一个时辰后,闯祸的那条蛇入了疯老儿与道常和尚的肚子。
稍事休整的队伍,也重新整装出发了。
晴岚腿上受了伤,虽然她自己说不太严重,不影响走路,但陈景在许诺过要娶她之后,似乎胆儿也肥了,不再计较旁人的眼光,也无视她的抗议,从内室出来便执意把她背在自家身上,率先走在了迷宫里的甬道上。
不得不说,夏初七此人,最喜看奸情。
走在陈景的后面,她两只大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,有一种“大媒已成”的成就感。
“……佩服我自己了。”
她自言自语完,又瞥身侧的赵樽,“你可佩服我?”
赵樽面颊微微一跳,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。
“服。”
咧嘴一乐,她挤在赵樽身边,寻思着,突地扯了扯他的胳膊。
“赵十九,你也背背我呗……”
这厮是个女汉子,很少这般撒娇。
一道柔糯得不可思议的声音入耳,赵樽身子明显一僵。
缓缓低下头来,他看怪物似的看着她,然后,像安抚宠物似的摸了摸她的头,又看向她的脚,“阿七是生病了,还是被蛇咬了?”
不解风情啊!夏初七抗议地撅了一下嘴,学着小十九似的,无声的鄙视着他,脸上满是委屈。赵樽低笑一声,伸出右手勒紧她的腰,往自己怀里带了带,无奈的叹道。
“都是做娘的人了,怎的还像个小姑娘?”
“谁说做了娘就被不能让男人背?”夏初七翻白眼儿。
“好!”他低低的声音,夏初七没有听见,只觉得腰上突地一紧,众目睽睽之下,她的身子猛地被赵樽拎了起来,凌空一翻便甩到了他的背上……再然后,他的胳膊勒着她的臀,回头淡淡扫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。
“趴好了。”
要他背的话,不过是夏初七小女人的矫情,与他玩笑罢了。
哪里晓得,赵樽会真的背她?
而且,好端端的被男人背着走,又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,她哪里受得住?
“赵十九!”在他背上,她捶了捶他的肩膀。
赵樽“嗯”一声,为她挪一个舒服的位置,掌心整个儿包住她的臀。
“不要动来动去,小心一会摔了你。”
“喂,快点放我下来,被人笑话了。”夏初七有些无颜以对“江东父老”,头低垂在他的肩膀上,根本就不敢抬起,那小表情相当诡异,就像小时候偷了老师窗台上的花戴在头上被发现了一般的尴尬。
可她的窘迫,赵樽却不以为意,懒洋洋道:“爷不介意。”
“可是我介意……”
赵樽胳膊一紧,把她温软的身子在背上蹭了又蹭,竟似十分满意。
“此番也是情趣,阿七……忍忍吧。”
“靠!”原想吃豆腐,结果被豆腐砸了头,啥感觉?
夏初七欲哭无泪,挣扎不开,只能装着自己不存在,把身子偎靠在他的背上。
怦怦直跳的小心肝儿,慢慢平缓了。
她的呼吸也均匀起来,贴合在他背上的身子,更软了……
像这样的被人稳稳的背在身上,正常人小时候都有过,但夏初七其实从来没有。她没有父母,在孤儿院的日子里,也曾经艳羡过有父母的小朋友,他们可以骑在父亲高大的肩膀上看世界,也可以静静地趴在母亲温暖的背上睡大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