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正要发作,身边一个师爷模样的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,县令才压下了怒火,带着人走了。
苏晓婉拽着容昊的袖子,“有人救我们吧。”
容昊笑道:“你亮出身份,他们哪个不跪地求饶,还用人救?”
“口说无凭,我没有任何证据。”
“那就没办法了。”
苏晓婉看了他一眼,“我不相信。”
容昊失笑,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你这么信任我啊。”
“你可是我相公。我不相信你相信谁。”
容昊道:“放心吧。”
其实,苏晓婉并没有多担心,府里的人被扣住了,府外的人却还是自由的。
只要有人去跟赵哲说一声就行了。
苏晓婉心里有点小兴奋。这可是打脸的名场面,没想到她今天也有机会试一下啊。
被衙役压着,倒不像是要去县衙,而像是在逛街。
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,可是又不好在大街上发作。
苏晓婉道:“相公,你说,今日之后,戚家还有胆子上门要人么?他们是真不知道我的身份?”
“像是不知。”
“为何?”
“若是知道,直接上门还好一点,何必先找个县令来得罪你呢。”
“可是按照戚家的能力,不可能查不到我在樊城吧。”
容昊笑道:“你对你的朋友也太不了解吧。”
“啊?”苏晓婉不明所以。
容昊解释道:“馆英的母家就是樊城人。虽然她母亲嫁给她父亲之后没多久,家族就没落了。但是从戚家的角度来讲,馆英最可能找的人,还是母族的亲人。”
“所以,他们把我当成馆英母族的人了。”苏晓婉笑了笑,“那怪不得敢找个县令来要人了。”
馆英的母族既然已经没落,那家族里定然没有什么显贵。布衣之家,来个县令就算是给面子了。
苏晓婉道:“这么小的事情,随便派个人来就算了,居然还能劳动县令自己来,这戚家呀不知道用了谁的身份。”
一行人到了县衙,苏晓婉夫妻就和下面人分开了。
县令一掀官袍,坐在大堂上,“啪”的拍了一下惊堂木。
“下站何人!”
苏晓婉笑了笑,“大人,这种没什么用的官样话语,我看还是省了吧。”
“大胆!本官要怎么问案,还轮不到你一个妇人插嘴!本官再问一遍,下站何人!”
苏晓婉舔舔嘴,“苏晓婉。”
“哪里人士!”
“京城人士。”
“来此作甚!”
“做生意。”
“这位公子告你拐带他家主母,你可认罪。”
“大人,这话你方才在我府里就已经问过了。我从未拐带过任何人。”
“啪!”于是一声惊堂木,“大胆!有人分明看到他家主母进了你家院子,且之后就没出来过,你作何解释!”
苏晓婉道:“大人,我已经说过了。我是个生意人,府上每日来来往往的生意伙伴数不胜数。我的确不知他家主母是谁。大人方才不是也已经在我府里搜查过了么。”
“苦主有认证,亲眼看见他家主母进了你家就没出来过,你如何解释!”
“这个吧,我家门比较多。前门后门,侧门。她没从正门走,说不定从别的地方走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