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柳双刀从不养鱼,干!”
一碗酒直接下了肚,喉咙一阵滚烫,让他忍不住长啸一声。
“呼,爽!”
总感觉像是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,以前的酒好像都白喝了,谁告诉他喝酒要品来着,品什么?直接干就完了。
顾清黎眼
神一亮,拎起酒坛再次满上。
“嗝……继续,朝辞白帝彩云间,半斤八两只等闲,干!”
柳双刀敬佩的看向了顾清黎:“小友,好文采!干!”
“哪里,哪里,柳大侠,你也不错……”
“叫什么柳大侠,叫大哥!”
“大哥?这对辈分挺不好的,要不我叫大叔?”
“那也行,你我乃是知己,不在乎称呼之类的俗名。”
顾清黎举起酒碗,感觉眼前直冒星星。
“说得好,酒逢知己千杯少,能喝多就不喝少,干!”
“干!”
“人生难得几回醉,喝酒就得喝到位。”
“干!”
“路见不平一声吼,你不喝酒谁喝酒?”
“干!”
两人你来我往,不一会儿一坛酒就见了底。
楼上,柳拂衣喝下了解药,终于清醒了过来,连忙查看自己的身体,内力依旧被封着,只不过体内的噬心丹之毒却已经解了大半。
“真不错……”
小大夫,有两把刷子,真是越来越让他感兴趣了。
半夏看着他露出了一抹妖孽般的笑容,顿时觉得后背发凉,话都不说,直接跑出了门外,干脆利落的关门落锁。
柳拂衣没有理会,站起身来,活动了一番身体之后,潋滟的眸光闪过了一抹暗色,手指不断变换,重重地按在自己胸口的各个穴位上。
片刻之后,他脸色一变,噗的吐出了一小口血迹,得意的扬起了唇角。
“天真,以为凭借金针封穴,就能够彻底治住我?”
当他这个拂衣楼楼主是吃素的吗?
他不徐不缓的整理了一下红衣,推开窗户,身形宛若鬼魅一般,轻飘飘的落在了院子里。
现在该去找那个小大夫算账了,她把自己困在房间之中那么久,他怎么也要双倍的讨回来才是。
关她进拂衣楼,一年关两次,一次关半年!
柳拂衣正准备行动,突然听到了柳双刀的声音。
“小友,天上下雨地上旱,刚才那碗不能算,这两句首诗怎么样?”
“好诗,好诗。”
“也没有太好。”
师父怎么会在这里,而且听声音,还喝酒了?
柳拂衣快步走过去,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后院桌案旁,抱着酒坛不撒手的顾清黎,
她已经醉迷糊了,白嫩的脸颊红彤彤的,眼睛一片迷茫,唯独纤长的睫羽时不时的眨巴一下。
胸前的头发有一缕掉进了酒坛里,她迷迷糊糊的捞起来,嫌弃的甩了半天,口中说着“好一湿”,甩完之后,却又把头发塞进酒坛里。
柳双刀正端着酒碗,跟一旁的药架不断的碰杯,还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架势。
柳拂衣深深的吸了口气。
拂衣楼中人人都知
道,宁可接单搏虎狼,不和老楼主喝二两,此条经验乃是多年惨痛经历所得。
现在好了,一下两个酒鬼?
不过,正好,可以好好借助这个机会,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大夫!
“小庸医!”
顾清黎听到声音,慢慢地抬起头来,目光犹疑了片刻,落在了柳拂衣的身上,而后慢吞吞的站了起来。
“嗝,倒霉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