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亲王连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,十分同情地看向了楚君晏。
虽然有点不厚道,但老话说得好,死侄孙不死皇叔祖。
君晏,关键时刻,该你顶上去了!
顾清黎含笑出声:“相公,你说我是穿哪种料子做成的衣裙好看?”
楚君晏吞咽了一口唾沫:“这和什么料子没关系,主要还是得看人,若是其他人的话,自然配不上这么好的布料,可若是阿黎你,别说是苏绣、蜀锦了,就是在身上穿片麻布,也是顶顶好看的。”
安亲王快速的眨了两下眼睛。
没想到关键时刻,君晏这小子反应还挺灵敏的。
有前途啊。
顾清黎一哽,追问道:“是这样吗?相公,你回答的怎么这般快,难不成是有别的女子问过你类似的问题,你想过答案?”
“什么女子?玄容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最久,他之前说过一句,我身边飞过的蚊子都是公的
,哪里会有其他女子?再说了,阿黎你每天都在我的脑子里,这样的问题根本想都不用想。”
顾清黎没想到这狗男人回答的这般溜,让她想找茬都找不着。
这怎么能行呢?
“你回答的这么迅速,是不是怕说错了答案惹我生气,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专横跋扈?”
“回答的迅速,自然是因为这个答案不假思索,在我心里,不管和谁相比,阿黎你都是最漂亮的,衣服不过是点缀,人才是灵魂。至于你说的专横跋扈?阿黎,你本来不就跋扈的很吗?”
安亲王眼皮一跳,连忙看向楚君晏。
你这小子刚刚回答的不是挺好的,怎么这会儿直接犯轴了,你要这么说,你媳妇还不直接炸给你看?
果然,顾清黎顿时抓住了这个小辫子。
“你果然是觉得我专横跋扈、不讲道理了!”
楚君晏神色不变,一脸认真的开口:“是啊,毕竟你整天在我的脑子里、心里,横冲直撞,想要将你赶走都不行,有时候着急办正事,也经常出现,一点道理都不讲,可不是专横跋扈吗?”
嗯?
安亲王愣愣的张大了嘴巴,以一副全新的目光打量着楚君晏。
还能这样回答?
顾清黎顿时脸颊发红:这狗男人是跟谁学的,怎么越来越会撩人了?
“你……你少胡说八道,你就是觉得我错了。”
“你是有错,而且是
大错特错。”
顾清黎眼神一亮:“你这是忍不住承认了?那你说说,我错在何处?”
楚君晏面容严肃,声音铿锵:
“你错就错在竟然怀疑自己!你若是不开心,就拿我出气,怎么能够怀疑自己呢?之前不就说过吗?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你怎么会有错?阿黎永远都是对的!”
大殿之内一片安静。
好一会儿,安亲王“咕咚”一声咽了口唾沫。
高手,这是个高手!
顾清黎脸颊红透,这会儿支支吾吾的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。
楚君晏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,说出这样的话,难道就不觉得害羞吗?
楚君晏轻轻的叹了口气,给这番交锋来个了总结。
“阿黎,以后不许怀疑自己了,知道吗?还有那衣服,挑什么料子,直接做两身,反正我家阿黎总值得最好的。”
“知……知道了。”
楚君晏依旧神色严肃:“嗯,那我就陪着父皇和皇叔祖继续下棋了,有事情记得喊我,不许净想着自己动手,知道了吗?”
听着楚君晏霸道的语气,顾清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气虚。
“嗯,知道了!”
楚君晏转身,气定神闲的坐回椅子上,然后就发现父皇和皇叔祖看向他的目光十分的复杂。
那目光有震惊、有钦佩、有叹服,还有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。
“父皇、皇叔祖,你们这是怎么了
?”
皇帝轻咳一声,低头继续研究棋盘。
自己这个当爹的,总不能说,有点想向儿子学习学习吧?
安亲王就没皇帝那么多心思了,撇了撇安亲王妃那边,发觉没人注意他,连忙凑近了轻声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