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。”
瓦拉去浴室,路过红赤时,他顿住,问:“你的幻兽衣是谁做的?”
“咕咕。”贝塔儿。
“粗心”的红赤没有怀疑为什么阿爹和瓦拉都要问他的幻兽衣。瓦拉一听,鬆了口气,进了浴室。
有瓦拉和赵富强帮忙,小人鱼的身体很快擦好了。贝塔儿抱着宾尼先出来,去厨房弄兽奶给宾尼喝,宾尼饿了。刚洗过澡,贝塔儿的脸粉红粉红的,红赤伸手,要抱他。紧接着,贝塔儿脸上的笑容没有了,他盯着红赤阿爹身上的幻兽衣,问:“红赤阿爹,谁给你做的幻兽衣?阿爸做的吗?”
浴室里的瓦拉和赵富强心里一个“咯噔”,急忙回头。
红赤低头看看,不解:“咕咕?”不是贝塔儿做的?
贝塔儿咬了咬嘴唇:“不是我做的,是阿爸做的吗?”
红赤眨眨眼睛,他不知道了。
瓦拉张嘴正要说话,贝塔儿就喊了起来:“阿爸,阿爸你在吗?”
“我在。”云霄从厨房出来,仰头,“怎么了?”
贝塔儿问:“阿爸,你给红赤阿爹做幻兽衣了?”
云霄明显怔了怔,接着就听贝塔儿略显委屈地说:“我说了红赤阿爹的幻兽衣要我做的……”
云火也从厨房出来了,搂住伴侣:“怎么了?”
贝塔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瓦拉出来了,说:“贝塔儿,那不是你阿爸做的。你们最近不在家,有些雌性给红赤做了幻兽衣,要你阿爸帮忙交给红赤,你阿爸还没来得及和你说。”
瓦拉的话一落,云火的眉心就紧了,云霄不知道该说什么,因为儿子明显伤心了。可接下来,贝塔儿的反应吓了所有人一跳。
贝塔儿在瓦拉解释了之后就看向了红赤阿爹,眼眶瞬间就红了:“这是别的雌性给红赤阿爹做的?”
瓦拉不敢多解释了,红赤还有点懵。下一刻,贝塔儿哭了,哭出了声:“红赤阿爹怎么可以穿别的雌性做的幻兽衣……”
“咕咕(贝塔儿)!”
红赤伸手就去抱贝塔儿,贝塔儿后退一步,哭得大声了:“红赤阿爹怎么可以穿别的雌性做的幻兽衣!呜……红赤阿爹怎么可以穿别的雌性做的幻兽衣……”
“咕!”贝塔儿!
红赤上前一步抱住贝塔儿,贝塔儿第一次在红赤阿爹的怀里挣扎了起来,大哭:“红赤阿爹怎么可以穿别的雌性做的幻兽衣……红赤阿爹怎么可以穿别的雌性做的幻兽衣……”
被贝塔儿抱着的宾尼哭了。云火直接飞上楼把贝塔儿从红赤怀里拽了出来,连同宾尼一起抱住。贝塔儿抱住阿爹,哭得更加伤心了:“呜……呜……红赤阿爹怎么可以穿别的雌性做的幻兽衣……”
“咕!”红赤的眼白都要变红了,贝塔儿的哭声和眼泪好似一只有力的手拧紧了他的心脏。
“红赤!快把你身上的幻兽衣脱了!”赵富强大喊。
红赤两手抓住自己的幻兽衣,一个用力,直接把衣服撕掉了。可是贝塔儿哭得却越来越伤心,云火都心疼得牙根发酸了。他踢开自己的房门,把宾尼交给瓦拉,抱着儿子进去。扯掉身上的幻兽衣,浑身赤裸的红赤也紧随进去,就听云火吼:“去穿上裤子!”
“咕咕!”红赤顾不上裤子,他的贝塔儿在哭,还是被他弄哭的!
贝塔儿这么一哭,家里的气氛立刻紧张了起来。刚来的客人们都忐忑极了。郭行磊先招呼人鱼们到餐厅,顺便把这件事解释了一下。云霄也上楼了,他先去贝塔儿和红赤的房间取出一身贝塔儿给红赤做的幻兽衣,然后进了隔壁他和云火的房间。贝塔儿哭得格外伤心,红赤急得两对翅膀紧绷地都快断掉了。
进来的云霄把衣服塞给红赤让他先穿上衣服,然后跟儿子解释了起来。大家都聚到了二楼,几位哥哥们是一头的雾水,最疼贝塔儿的红赤叔叔竟然把贝塔儿弄哭了?!洗完澡回来的奇罗和博森一进门就发现家中的气氛不对。从吉桑阿姆那里了解到情况后,两个孩子明白贝塔儿为什么那么伤心了。
贝塔儿从小到大很少哭。他在家是最受宠的雌性儿子,又有阿爹和红赤阿爹两个疼他毫无原则的阿爹,他几乎没有受过什么委屈。这一次,贝塔儿伤心极了。红赤阿爹穿了别的雌性做的幻兽衣,他第一个感觉就是红赤阿爹不是他的了。只是这么想,贝塔儿就承受不了。
云霄也没想到儿子的反应会这么大。他很自责。
“贝塔儿,红赤阿爹不知道那是别的雌性做的衣服。是阿爸没有说清楚。是阿爸的错,你不要怪红赤阿爹。”
“呜……”贝塔儿的哭得依然伤心,“红赤阿爹,穿了别的雌性,做的幻兽衣了……”
“是阿爸的错,阿爸应该在你们回来的时候就告诉你们的。阿爸把衣服放在沙发上了,红赤阿爹肯定以为是你做的,才穿的。”
“咕咕咕!”我只穿贝塔儿做的,只穿贝塔儿做的!
抱不到贝塔儿,红赤有一种嗜血的慾望。
“呜……红赤阿爹穿了别的雌性,做的幻兽衣……”
知道了是误会,可是贝塔儿就是特别伤心。就好像红赤阿爹的身上沾染了别的雌性的气息一样,他很伤心,很伤心。
红赤的眼里浮现浓浓的血光。他转身就冲出了房间。贝塔儿的哭声顿了下,接着是更加伤心的哭泣。
“阿爹……阿爸……红赤阿爹不要我了……不要我了……”
“红赤阿爹不会不要你的。”云火的赤眸里火苗升腾,那傢伙敢不要他的贝塔儿!
“云霄,这不是你的错,你在屋里等我。”云火亲了口伴侣,抱着儿子出去,去看看红赤要做什么。刚走出去,就看到红赤两手抱着那一堆幻兽衣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,冲出了屋子。云火抱着贝塔儿跟出去,其他人全部都跟了出去。
屋外,一声冷冽的清冽叫声响起,紧接着就是白羽兽人们此起彼伏的清冽鸣叫,他们的首领在愤怒中。白羽兽人们的叫声里充满了杀气。
新城内外的兽人全部跑到了外面,发生什么事了?!难道多年未出现的长毛人又出现了?!
红赤一声一声叫着,云火带着贝塔儿飞到空中,贝塔儿的眼泪一滴滴落在阿爸的衣服上。新城内外的人几乎全部出来了,红赤更加高昂地鸣叫了一声,然后用力把自己怀里的幻兽衣全部抛向了空中。二十多套幻兽衣如天女散花般从空中洒到了地面上。凡是送过幻兽衣的雌性看到这一幕都白了脸。
“赫呀——!赫呀——!”我只穿贝塔儿做的幻兽衣!
“呜……红赤阿爹……”
红赤猛地转身,身上的冷冽瞬间变成了害怕。一道白色的残影闪过,红赤就已经在云火的面前了。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,哀求:“咕咕。”贝塔儿,我的贝塔儿,不要拒绝我,不要拒绝我。
“红赤阿爹……呜……红赤阿爹!”贝塔儿伸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