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潜见她刨根问题,笑笑,“事关机密,我不能随便说,小丫头,别好奇心那么重。”
见他进书房,夏绿跟屁虫一样紧随着他,“你让我去睡,你自己怎么又进书房,都半夜了,你怎么不睡觉?”
“我还有点事情。对了,我要离开家几天,你替我保密,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去向,哪怕是家里人,也不要说,就说我有事情要去忙。”丁潜叮嘱道。
夏绿原本就有几分疑惑,听了这话又添担心,表情紧张,“那你不会有危险吧?”
“不会,那几个军官有点技术上的问题找我帮忙,已经跟我爸打过招呼,我去帮他们解决就没事了。”丁潜知道,若不解释清楚一点,夏绿这个爱联想的丫头,没准能想到别的方面。
“你要闭关修炼?”夏绿忽道。丁潜笑笑,轻抚她头发,“替我保密,好吗?”
夏绿点点头,看着他温柔的笑容、雪白的牙齿,心砰砰乱跳。
看夏绿还站在那里不走,丁潜让她去给自己拿冰啤,夏绿依言而去,不一会儿,拿着一杯牛奶上来。
“不是让你拿啤酒。”丁潜皱了皱眉。
“牛奶有助睡眠。”夏绿看他,见他光着脚坐在电脑前,衬衣袖口和领口都敞开,以一种非常放松的状态工作,知道他是在编写程序,问他“你饿不饿,要不要吃点什么?”
“不要。”
房间里安静极了,只有手指敲击键盘的声响,两个人像是有默契,谁也没说话。
夏绿很喜欢这样静静地看着他,他的肩膀那么宽,线条到了腰却变得细窄,很好看的背影,可他似乎不是很喜欢喝牛奶,喝了两口就不喝了。
“小叔叔——”夏绿亦步亦趋靠近他,“你的梦想是什么?”
梦想?丁潜见这丫头一本正经,收敛笑意,视线平望着远方,又转回她脸上,“我的梦想……用我的大脑,征服世界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,军方派车来接丁潜,夏绿见丁潜空着手,想把手机拿给他,他却摆了摆手。
夏绿一直跟到门口,目送他出门上车,看到车上除了司机,还坐着两个表情严肃的军官,好奇想探头看看。
丁潜无意中回头看,见她飞快地藏到门后,嘴角微弯。
“那是你小女朋友?”军官也看到了夏绿,笑问丁潜。丁潜笑而不语,不说是,也不说不是。
作者有话要说:小叔究竟干嘛去了呢?为什么那么神秘呢?为什么为什么?绿绿你一直在关注他,你知道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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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 11 章
夏绿跑回楼上,见丁潜书房门虚掩着,心里抑制不住好奇,从门缝里往里瞧,见地上扔了好多纸。
她小心翼翼推开门走进去,蹲下捡起一张纸看看,上面写满了各种数字和符号,夏绿没看懂,把那些纸捡起来归集到一起。
有一张纸丢在电脑桌下,夏绿走过去伸手拿出来看看,是张女孩的素描侧面肖像,还没来得及看清楚,就感觉到有个人影靠近,心里一惊,画像落在地上。
“丫头,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丁潜冷而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看到夏绿蹲在地上,好奇地俯身看向她。
夏绿吓一跳,紧张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哪里想到他还能折回来,避无可避,只得迅速仰起脸,看到小叔叔居高临下看着自己,脸上似有若无地带着笑意,磕磕巴巴道:“我,我帮你打扫打扫,你书房……太乱了,我替你整理。”
家里有保姆还有勤务员,哪里用得着她收拾,丁潜心里有数,却不点破,拿了要找的东西就走,走之前,还没忘谐谑地在小丫头白净的脸蛋上摸一把。
夏绿呆住,他凉凉的手指在她脸上滑过那一瞬,她的心跳差点漏一拍,目送他潇洒而去的背影,脸红心慌。
她头一次发现,原来有个人穿一件简单的白衬衣都那么好看。
把其中一张写着数字和符号的纸拿到自己房间里,夏绿开始排列那些数字,很快找到规律,发现这是一组极其复杂的密码,她试着用她所能调动的一切知识去破解这组密码,花费一下午时间,却是一无所获。
一连三天,丁潜都没和家里联系,夏绿虽然隐隐能猜到他这次外出的目的,却还是替他担心,也说不清是为什么,她总觉得小叔的这个秘密惊心动魄的,对方似乎连手机也不给他打,屏蔽了一切外界干扰。
同样着急的还有老保姆琴姨,丁潜只跟她说要外出几天,却神神秘秘的不说去干什么,让她别担心,琴姨在丁家多年,见识过各种大小事件,军方这样郑重登门找丁潜,已经是第二次了。
上一回,听说他破坏了人家的防火墙,人家直接找到家里来,虽然来人军衔比丁兆宁低得多,可他们的表情却严肃得很,丁兆宁夫妇又是赔礼道歉,又是拍板保证,才好不容易把风波平息。
尽管琴姨始终不知道防火墙是个什么墙,但她也知道那次事态严重,事后,丁潜被他爸爸关了一个月禁闭,连网线都给拔了,还听说那一次,他差点就要受到处罚,因为未成年,对方批评教育一番后才没追究。
这一回,人家又找上门,还是在老将军不在家的时候,该不会他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,破坏了人家电脑上的墙,人家要逮捕他了吧?
“绿绿,阿潜不会有事的吧?”眼看着丁潜几天没回家,连个电话也不打,琴姨越想越担心,又没旁人可问,只得问夏绿。
“不会吧,小叔是大人了。”
话虽如此,夏绿心里也十分忐忑,可她不能不安慰琴姨,琴姨年纪大了,上了年纪的人最容易胡思乱想。
“那能不能打个电话给他?”
“不行的。”夏绿想了想,又道:“他压根儿也没带手机。”
“那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志国?我这担心的,六神无主了都快。”琴姨像一切上了年纪的老太太,遇到点事情就搁不下。
琴姨翻着电话本,要给丁骏爸爸打电话,怎么说他也是丁家长子,老爷子不在家的时候,找他打听准没错,总不能眼见着他小弟弟被逮捕了,他也不关心。
夏绿见她真格要打电话,记起小叔说要保密,赶忙阻止,“不用了,大伯伯很忙的,琴奶奶,您放宽心,小叔叔临走时跟我说,他不会有事,他是去帮忙,真要有事,丁爷爷和大伯伯也不可能不知道。”
“嗨,那可难说,真要逮捕谁,都是悄悄地进行,不可能给家里知道。”琴姨想,如果不是逮捕,那么神秘干嘛呢,丁家是什么样的人家,不是大事情,军方能派人派车亲自登门带人吗?
夏绿见她当真,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是笑。琴姨见她小小年纪倒是很沉得住气,猜测她可能知道些什么,叹息一声,心想着,只要阿潜平安无事就好,也就没打那个电话。
三天后,丁潜才回家来,一身衣裤皱皱巴巴,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疲倦,饭也没吃、澡也没洗就倒在床上睡着了。
夏绿跟着他上楼,悄悄走进他房间,见他埋头大睡,英俊的脸憔悴瘦削,眼下一圈青色,方才知道他这几天都没休息好,看了他一会儿,小心翼翼替他盖好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