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凤葬礼后,暮非瑟开始忙碌于queen的集团内部整合。
舞凤生病这两年,忙于解决帮派纷争,queen被撂到一边,z国的市场基本没怎么问。
z国总公司请的职业经理人不作为,拿着公款做自己的事业,要不是暮非瑟发现,公司的款项都要被挪移空了。
对方是个油滑的中年男人,被解雇后也毫不在意,看暮非瑟面孔嫩,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,对于暮非瑟说的在期限内还清所欠公司公款,顾左右而言其他,东扯西拖,就是不还款。
对于这种老赖,除了走法律途径,不做他想。
暮非瑟一纸诉讼将对方告上了法庭,她本以为这样事会得到最好的解决,却没想到,法院迟迟不发传票给对方,暮非瑟催了几次,都被三言两语给搪塞了过去。
吃了几颗迷糊果的暮非瑟明白了,对方是法院的交情户,自己人怎么着也得罩着。
没想到刚回来就碰到这么棘手的事,三千万不是笔小数目,不光是能不能咽得下恶气的原因,为了公司未来的发展,暮非瑟怎么也得打赢这场官司。
这天她回到家,吃过晚饭没急着上楼休息,在客厅里等雷弛野回来。
深夜,佣人们都熄灯休息了,暮非瑟终于等到披星戴月归来的雷弛野。
她做好了闻熏鼻酒气的准备,敏感的鼻子却闻到了刺激的血腥味。
放下膝盖上的书,暮非瑟汲着拖鞋朝门口走去。
雷弛野换好鞋子,正要向往常那样无声无息的上楼,一抬头,看见了抹白色的影子站在不远处。
暮非瑟穿着睡衣,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,默默的看着他。
血腥味很大,暮非瑟视线扫到雷弛野的腰侧定住,那里衣服布料濡湿了一块,面积巴掌大,这种程度的伤口绝对不会浅。
雷弛野侧身,掩饰什么似的,咳了两声,结果牵动伤口,眉毛扭了扭,没事人一样问暮非瑟:“怎么这么晚不睡?“
暮非瑟没那个心情和精力在半夜和他猜猜猜的游戏,直截了当的挑明:“到客厅,我给你上药。“
雷弛野沉默着,跟着她一路走到客厅,暮非瑟拿出药箱,动作熟练的将酒精和棉花放好,眼神示意他把衣服脱掉。
雷弛野脱掉衣服,露出有着六块腹肌的腰腹,他腰侧被划拉了十几公分的长口子,不是太深,但长度很骇人。
暮非瑟什么都没说,专心给他上药。
她动作太熟练,以至于雷弛野想到多年前那场婚礼上,她露出来的身手。
熟练的使用枪支,一枪带走一个人,得是多么高压的训练才能有那样恐怖的身手。
暮非瑟以前是受过多少伤,才能看见这种程度的伤口面不改色,动作熟稔的上药?
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,系好漂亮的扣,暮非瑟这才问雷弛野是怎么受伤的。
雷弛野早想好了说辞,特意表现出吊儿郎当,“今晚喝酒,有个不长眼的上来挑衅,一言不合就开打了,那家伙也没讨着便宜,脑瓜子被我开瓢了。”
这话骗骗别人就算了,到暮非瑟这里,完全露馅。
这伤口摆明了是利器所伤,除非是特意寻仇,谁身上会带着十几公分的砍人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