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还在医院,她还要赶回机场。
她不顾一切地挣扎,咒骂,哭求,希望他能放过自己,可是他的脚步没有半点停歇。
一阵天旋地转,她被重重摔在了床上。
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,他就像一头猎豹,扑了上来。
“不要。”潘辰抵住他下压的肩膀,泪水汹涌而出。
“容不得你。”雷厉一手擒住她的手腕,压在头顶,一手推高她的衬衫,揉搓那团柔软。
“住手。”她挣扎道,“你不能这样。”
“我不能?”雷厉冷冷一笑,双腿死死压住她扭动的身子,“我就要让你看看,我到底能不能?”
见他动手解皮带,潘辰惊恐地瞪大眼,“你要干嘛?”
“你说呢?”他抽出皮带,在她的双手迅速打了个结,再系在床头的灯柱上。
确定她没法逃跑后,他才开始慢条斯理地褪下衣裤。
“你不要乱来。”潘辰哭道,“你这样,是强-奸,我会告你的。”
“强=奸?我们白纸黑字签了合约,我这样顶多算嫖-娼。”雷厉将衬衫扔到一旁,“你不是说会履行合约吗?怎么?又想出尔反尔。”
“不是,我……”
“既然不是,就履约。”雷厉打断她的话,褪下长裤,只剩下一条内=裤。
“好。”潘辰极力收住哭势,抽噎道,“我会履约,但不是现在,等我回来……”
“我不想再等了,我已经等得太久了。”他褪掉最后的遮挡物,赤-条条地扑上来咬住她的脖子,“我现在就要,就现在……”
他的唇狂乱而热烈,发疯一般啃-咬她的脖颈,在上面留下一个个触目的红痕,手则是摸索到她腰上。
发现他在剥自己的裤子,潘辰只有一种厌恶到极点的恶心,她拼命闪躲,可怎么都挣不开,很快就被他剥掉衣裤。
皮肤暴露在空中,她顿觉一股寒意渗过毛孔,融入血液,传达到四肢百骸,冷得她瑟瑟发抖。
在他粗暴地冲入体内时,潘辰咬着唇,硬是不发出一点声音。
她放弃了一切无谓的挣扎,双眼呆呆地盯着头上的水晶吊灯,只是死死攥着手,承受他一下重过一下的冲撞。
明明下面如凌迟一般疼,可是浑身上下痛的地方太多了,最后全汇聚在心窝处,好似是有人拿了把利刃,一刀一刀剜着她的心。
不知过了多久,雷厉终于抵在她最深处,发泄出来。
他颓然趴在她的身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直到匀过来劲,才抬头看她,只是一眼,他就后悔了。
她恨他,她乌黑的瞳仁里写得清清楚楚,她恨他!
他只想留下她,却把她越推越远。
望着她苍白如纸的脸,他的心狠狠被揪起,细密的抽痛一*袭来,如同蚕丝成茧,千丝万缕,一根根缠上来,缠得他透不过气来。
他迅速从她身体里撤离,无措地望着她,心底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,甚至不知道手该怎么放,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该解开她的手。
一得到自由,潘辰便双臂抱胸,像只受伤的小兽,蜷在床最里面的角落里。
雷厉站在床边,看着她惊恐的样子,还有她脸上和手腕触目惊心的伤,心脏狠狠一抽。
他怎么下得去手,怎么能把她伤成这样?
见她瑟瑟发抖,雷厉心疼得像要碎掉。他捡起地上的衬衫,想包住他,哪知刚靠近,就被她扬手扇了了他一记耳光。
雷厉被她扇得脸微微一偏,却不避不躲,任由她发疯一般抓打他的脸。
脸被抓破了,有血珠冒出来,火辣辣的,可这些远没有他带给她的伤痛多。
潘辰又哭又打,很快就累得筋疲力尽,只觉胸口发闷,恶心感一阵阵涌上来,她再也无法忍受,趴在床头,剧烈呕吐。
雷厉吓坏了,慌忙过来扶她,却被她格开手,因为太激动,引发了剧烈的咳嗽。
看她一边咳,一边吐,雷厉不敢再轻举妄动,只能揪心地站在一旁,眼睁睁看着她被痛苦折磨。
骨节僵硬地捏紧,心像是被抽紧一样,一缩一缩,抽搐地剧痛。
从早上到现在潘辰就吃了一包麦片,胃里空落落的,这么搜肠刮肚地
一顿吐,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,鼻子喉咙里全是苦味。
她几乎将全身最后的力气都吐光了,喘息而无力地半伏半撑在床边,脸色苍白得像下一刻就会死去。
雷厉想上前探寻,却怕引发她更激烈的反应,只得垂着手,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随时观察她的情况。
仿佛过了一个世纪,潘辰才缓缓睁开眼。
出乎雷厉意料,她没有哭也没有闹,而是慢慢滑到床上,拉高被子裹住自己,人蜷缩成一团,声音低而微弱地喃喃,“你出去,我累了,要睡觉。”
如此反常的平静让雷厉心惊,却不敢违逆她,只是担心地板上的污秽物影响她休息,便提议,“这儿脏,要不你去书房躺一会儿,我叫人来收拾一下?”
“我没力气,不想动。”她懒懒地说。
“我……”雷厉顿了顿,迟疑道,“我抱你去,行吗?”
潘辰没有回答,缓缓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