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知欢正待嘲讽他两句,却瞥见韩越神色一变,他几乎想也不想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,抬手想要挡在顾知欢头顶。
可惜腿上的陆槐挡住了他的动作,韩越慢了半拍。
他只得换了个方式,径直把顾知欢压在身下。
顾知欢只听见一声剧烈的爆破声,眼前就是一黑。
等她醒来的时候,薛同知像只兔子一样红着眼守在她身边。
凌霄寒坐在房屋中央,表情严肃。
顾知欢一睁开眼,薛同知就扑了上来:“吓死我了,你怎么一个人去那么荒山野岭的地方,你要是死了,欠我的钱谁来还啊。”
“……”顾知欢倒吸了一口凉气,抬手搭在薛同知的肩膀上,不过她使不出太多力气:“起来。”
“哦。”薛同知讪讪地道。
他刚一动,顾知欢脸色一白:“等等。”
“???”薛同知一脸茫然。
顾知欢又推了推他。
薛同知抬起身。
顾知欢想要杀了他的心都有了:“起来,但是不要压到我伤口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薛同知乖巧地调整了姿势,起身坐在顾知欢床边。
顾知欢瞥了一眼房中的凌霄寒,他这次反常地没有带十一,一副与顾知欢有话要谈的架势。
“你先出去。”顾知欢对薛同知道。
薛同知委屈地盯着她。
顾知欢熟练地挤出了一个笑容:“帮我煮点粥,我饿了。”
薛同知这才蹦蹦跳跳地出了门。
凌霄寒等他走后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顾知欢径直开口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韩越去藏剑山,是因为陆槐查到了杀梁邱生的凶手。”凌霄寒没有丝毫隐瞒,神色间仿佛是终于卸下了什么负担一样。
顾知欢点了点头:“是凌肃吗?”
凌霄寒有些讶异:“你怎么猜到的?”
“梁邱生那日与楼易起了冲突后便出事了,但我觉得楼易不是凶手,所以派人查了一下。”顾知欢说:“有趣的是,楼易当日是和凌肃一起在客栈的。”
顿了顿,顾知欢继续道:“我查凌肃很久了。”
凌霄寒握着杯子的手一紧:“哦?”
“这里没有别人,我们不妨开诚布公。”顾知欢从床上坐起身来:“当年韩府的案子,是凌肃搞的鬼吧。”
凌霄寒没有吭声,他眯着眼睛打量着顾知欢,似乎在衡量她究竟值不值得信任。
顾知欢动也不动地任何他盯着。
许久,凌霄寒才收回了目光,沉声道:“没错。只是他处理得很干净,朕就算有怀疑,也不能拿他如何,毕竟他是朕的表弟。”
“目的?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
“我很闲。”
凌霄寒被顾知欢理直气壮的样子堵得差点被自己一口气呛到:“我怎么觉得你在逼问我。”
“皇上。”顾知欢指了指自己的伤:“是我在替你卖命,要个交待而已。”
凌霄寒长出一口气:“说起来,这件事要从朕继位开始。你也知道当今国库空虚吧,但其实先帝留下了一张藏宝图,这个藏宝图被分成了两份,分别在凌肃和韩家手上。”
顾知欢微微眯起了眼:“看来你从小到大都不招人喜欢。”
凌霄寒笑容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