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滋!嗷!”滚烫的糖浆直接粘在丫脸上,瞬间便起了好几个泡。
“你干什么!!!”大嘴李气得脸上的伤疤直抽抽,我在餐桌上动手等于扇他这个中间人的脸。
“有些事儿能赔钱摆平,有些……得赔命。”陈四海的流氓像全露出来了,“爷们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三合会和谈,不过今天心情好出来蹭你们一顿。”
大嘴李一拍桌子就想翻脸,结果被旁边的葫芦娃一把扣住脖子,动弹不得。
“七哥也想吃口菜?”坐大嘴李左边的王胖子挪揄道。
“哦要告你!告你!”蔡大律师手忙脚乱的擦着脸上的糖浆,跳着脚冲我吼道。
“我那是手滑了,”我嬉皮笑脸的说道,“没有证据能证明我是故意的。”
“哼!”蔡胖子转身就走,似乎不屑与我这样的“粗人”讲道理,胖子的两个跟班也终于反应过来,愤怒起身,说了几句类似“等法院传票!”之类的狠话,准备转身就走。
“等等,”杜非笑得跟黄鼠狼似的,“吃了再走。”说完一把把一个瘦的跟麻杆一样的律师助理的脸按进汤盆里……
大嘴李铁青着脸走了,那两个跟班也挂着满脸的汤汤水水走了,他们转身而去的时候,我似乎看到屈辱的眼泪在他们眼里打转。
说实话我们本来没想直接跟他们翻脸,就是想蹭丫一顿吃的然后该怎么斗还怎么斗,不过丫拿钱砸人的行为和“老子就是王法”的嘴脸太找抽了,所以一时没忍住。
冲动,太冲动了,怎么能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呢?我招手叫过早就被吓跑的服务员,“后面还有菜吗?他们付过账了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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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足饭饱的我们被酒楼经理以送瘟神的恭敬姿态送出门,我才注意到外面聚集了不下三百号黄衣黄裤的小混混,一见我们出来立刻围了上来,看来是软的不行,准备来硬的了。
我看向杜非和葫芦娃,“哥几个活动活动?”
“刚吃饱饭活动个毛!”杜非极不耐烦的朝小混混们挥挥手,“让路!不然后果自负!”
自然是没人让路的,有好几个都把菜刀举起来了。
“是你们逼我的!”杜非右手掐个印诀,左手从兜里掏出他新买的装有两排低音炮的山寨手机,不知想干什么。
小混混们冲了上来,然后,随着一声“偶爸刚弄死他!”,神曲《江南style》冲天而起,所有的小混混齐齐的横跨一步,手挽缰绳做骑马状,以印度千人舞的整齐步伐,伴着神曲的节奏跳起了骑马舞。
“怎么回事!?”所有的小混混又惊又恐,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,只能随着节奏奋力舞动。
我看着眼前一个胖子手持菜刀做策马扬鞭状,那姿态,要是带个墨镜简直跟鸟叔一模一样。
“你们先回,我再玩儿会……”杜非把手机调到“单曲循环”,看着眼前三百来个歌舞青春的上进青年乐得眉开眼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