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再见到她,才发现,他竟是忍不住想要再尝一次。
穆戎转过身,不再多说一句,沿着小路走了。
卫之羽又是一头雾水,他本来还以为穆戎会与沈寄柔说句话,结果看都没看一眼。
卫铃兰也奇怪,露出疑问之色。
卫之羽冲她摇摇头,跟了上去。
众人这才缓过一口气,姜琼忍不住道:“这人竟是皇子呢,天呀,我以为他只是哥哥的同窗。”
“什么?”卫铃兰听到这话,掩饰不住震惊,问道,“你是说他去过宋州?”
“是啊,在应天书院念书呢。”
卫铃兰只觉一阵头晕,因皇上太过宠穆戎了,允许他游山玩水,可这次他去哪儿,谁人也不知,故而她许久不曾见他,问起皇太后,只说穆戎神神秘秘,唯独皇上知。
原来他这两年竟然在宋州!
如此说来,他是认识姜蕙的?
卫铃兰猛地看向姜蕙,眼神好似刀子一般。
不,她绝不能让姜蕙阻拦了她的路!
上辈子便是因她,不然她早就当皇后了,奈何这丧门星阴魂不散,不止坏了她与穆戎的姻缘,兴许死了之后还缠到她身上,就在她后来大婚之日,马车出事,她活活被撞死。
临死前,好像还看到姜蕙冲着她笑。
想到这儿,卫铃兰浑身发寒。
她咬一咬牙,勉强笑道:“三殿下还真有意思呢。”
一个人要隐藏所有情绪,可不是那么容易的,此时姜蕙也感觉到了她的敌意,这敌意就跟上辈子一样,她心想,不管卫铃兰是不是重生的,看来她与她,是注定成为敌人了的。
一众人慢慢行去。
走得会儿,金桂上前凑到姜蕙耳边道:“刚才三殿下传话来,要姑娘得空去园子东边的花池见他。”
姜蕙眼睛都瞪大了:“他又派人胁迫你?”
不胁迫她都得听从,金桂心道,原来穆公子竟然是皇子,谁敢违抗啊!
她摇摇头:“倒是不曾,这话是从张婆子那里传来的,说是有要事。”
她们出门带了丫环,也有几个婆子,只婆子没随行,留在原地,想必那儿人少,容易找机会说话,倒不知穆戎又是怎么吓唬张婆子的了,姜蕙叹口气:“那我去看看。”
他都这么说了,那定然是要事,不然在旁人家里,他这般,总是有些不妥罢?
姜蕙稍后就找借口落在后面,去寻了那处花池。
人将将到,还未站稳,就被穆戎一把拽了过去。
身后一处假山,堪堪遮着二人。
他贴得极近,一点儿不讲规矩,姜蕙没想到他还是这般作风,气道:“殿下莫非是在胡扯什么要事?”
“自是要事。”他一手握住她脑袋,直接就把头低了下去,压在她嘴唇上。
灼热又柔软,像是夹带着夏日的火,姜蕙一颗心直往下沉,伸手就抵在他胸口,借着这力往后倒仰,可他力气那么大,哪里推得开,他见她反抗,一手把她两手抓住了,将她后背压在假山上。
她气都透不过来,伸脚踢他。
只也好像给他挠痒似的,一点不起作用。
金桂都要吓傻了,差点要哭,轻声道:“殿下,殿下求您,放过姑娘。”
她不敢声张,只怕引来旁人,自家姑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
穆戎终于松开手,却怪异的发现,自己一点儿不曾轻松。
其实今日他原本是来看一看姜蕙的,因知道她来卫家,谁想到见到一面却不满足了,故而才使人叫她来这里,如今亲也亲了,他还是不满足,恨不得要伸手动她的裙衫。
见他目光灼灼,还盯着自己,姜蕙真想抽他,这人莫不是还打着纳妾的主意罢?不然为何要如此对她?
姜蕙厉声道:“殿下可是想看我死了才罢休?我死了给你做妾可好?”
她唇上口脂被他亲的弄到脸上,这儿一道红印,那儿一道红印,这般咬牙切齿说话时,未免显得好笑,穆戎嘴角轻扬,拿出条帕子抚在她脸上道:“本王何时又说要纳妾了?”
他竟给她擦脸。
姜蕙侧过头去,一点不想给擦:“那你到底是何意思?”
他手指掰正她的脸:“本王说要事,自然是有要事,你听着。”
又想说什么狗屁!姜蕙在心里,粗话都出来了。
谁料穆戎接着说道:“本王打算娶你,让你做本王的王妃。”
姜蕙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,跟看鬼似的看他:“你说什么?”
金桂也呆了,又惊又喜,忍不住就在旁边道:“姑娘,说是叫你当王妃呢!”
原来没听错,姜蕙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反应。
穆戎给她擦完脸,越看这张脸越满意,这性子也有趣,不娶她娶谁?今日在园子里,那么多姑娘,包括沈寄柔,他全都不曾想看一眼,光顾着她了,还能娶谁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