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的课过去了,中午,曲梅挽着江绒去食堂吃饭,曲梅是班上唯一去过江绒家里的人,是在一个爬满植物的老城区,夜路不好走,连灯都没有一个。
所以,江绒的奶奶和爷爷基本上不住在家里。江绒的父亲江直走的时候,给家里留了一个门面,也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。然后,头都不回的,心安理得的,跟着女富婆飞到几千公里以外的地方吃软饭去了。
江绒很少跟人提起她的母亲。
反正,这一家子都怪惨淡的。江绒看着是小康家庭的女儿,实际上,爷奶把好的都给她了,自己都不用什么钱。
“你奶奶真要来啊?”下楼梯的时候,曲梅问。
“嗯,我打了电话。”江绒乖巧的点头。
“但是是那个女的自己活该啊,她怎么能找到我们学校来啊,怎么,邹礼摆不平这件事么?”邹礼就是江绒的捉奸对象,但是,他们已经复合了。
看江绒的样子,曲梅又问:“你别跟我说,你没告诉邹礼啊?”
“我告诉了。”江绒蚊子一样的声音。
曲梅撇嘴,“这天底下还有钱搞不定的事?”
江绒没做声,曲梅灵光一闪,就觉得自己跟江绒想到一块去了。
“是不是,鸡想上位?”
又想要钱,又想上位,哪有这么好的事啊?
“别提了,梅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