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昉想起来,之前他在陈彦骞画展上展出的那些作品,她好像没有看见他画过。
陶昉笑道,“我倒是没有试过,那下次在画室,我也试试黑暗里作画是怎么样的。”
她说完,把窗帘拉起来,抱拳站在陈丁泽边上道,“你继续画,我看着。”
陈丁泽脸色有点窘,点了点头。
他坐下,却是要换一张。
“不画刚刚那张吗?”陶昉问。
“嗯。”陈丁泽点头,“我画不好。”
陈丁泽重新起笔,没多久,一个头像露了出来。
陶昉噗嗤一下笑出声,“陈丁泽,真有你的,惟妙惟肖。”
画纸上的男人嘴角勾着笑,眼睛却是冷冷的傲意和嫉妒。
这不是张富成是谁?
内心敏感的人往往心思细腻,陈丁泽便是这样的人,看人几眼,就能看出这人的性格和好坏。
显然,他不喜欢陈彦骞这个师弟,当然,陶昉也不喜欢。
不过,她挺奇怪,陈彦骞为什么会和他走的近。
等陈丁泽画完画后,陶昉拿手机拍了一张,随后对陈丁泽道,“还是把画毁了吧,免的惹麻烦。”
陈丁泽点头,把想把纸揉成一团,陶昉抢过来,“要这样毁。”
她几下把画撕成了碎屑。
她笑的狡黠,“这样就看不到了。”
从陈丁泽房间出来,陶昉踩着拖鞋上楼,在房间外又看到了江襄。
江襄抱着拳,眼神挂着嘲讽。
“陶昉,你上辈子是个狐狸精吧。”
陶昉没说话,眼神很淡。
江襄讽笑,“去了这么久,楼下那个又是新男朋友?你倒是潇洒,处处留情呢。”
陶昉火气已经有点上来了,“江襄,你不要胡说八道。”
“大晚上的,去男人酒店房里,还不让人说?”江襄抱着拳。
陶昉不想和她扯,“随你怎么说,颠倒黑白的把戏你挺会的。”
她不再说话,直接往里走,却突然手腕一紧,被江襄拉住手。
“干什么?”
江襄说,“这个不是,那崇礼那个于瑾呢?”
陶昉挣扎的动作一顿。
“两个学校都在传你们的谣言,我没见过你这么频繁的和男生相处,你们什么关系。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陶昉冷声,挣脱她的手。
江襄笑,“你说关我什么事?”
陶昉顿了顿,转身看她,有一点点不懂。江襄被她看的莫名其妙,冲着说,“你……你这么看我干什么?”
“江襄,你不是讨厌我吗?那你管我喜欢谁。我喜欢别人不是更好?”
江襄一僵,冷着脸点头,“是啊,最好了。”
陶昉没有再理她。
第二天起的早,一行人赶到一个村庄,因为迁移,成了无人村。
找到一片区域后,陈彦骞让大家自己找位置画画。陶昉看中一个破损的石头房子,在旁边立起画架。
画到一半,阳光往下照射,她额头上起了密密的细汗,草丛间有不知名的小虫在飞,陶昉被咬了几口,起了红疹子。
她打开随身包,里面有备用的防蚊液。
因为炎热,她画的很快,画完后,想去寻找新的地方。
她拿着凳子往上走,经过一个房子听到有人“啊”一声叫。
陶昉有些愣,想了想还是过去查看一下。
脚步刚刚跨进门槛,就看见江襄倒在地上,非常痛苦的盯着前面,整个人吓的抖。
“你怎么了?”陶昉问。
“陶昉!”江襄看见她像是见到救星一样,她指着前面,战战兢兢的,“蛇,那有蛇!”
陶昉脚猛然顿住,顺着江襄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在那看见了一条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