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……”武安侯看着谢尧,直接愣住了。
其余的人也都愣住了。
什么情况?谢尧的这口气,仿佛的专门带大夫前来为江楼月治病的一样,可重点是,他为什么要给江楼月治病?还说昨夜在冰湖泡了水,昨夜江楼月不是去砸平王府的门了吗?谢尧怎么知道江楼月泡了水,难不成二人……
“昨日夜里,本王去看冰湖湖心一年只开花一次的冰兰,没想到意外失足落水,是江姑娘救了我一命。”谢尧很是大方的解除了大家的疑惑,“既然江姑娘不适要回房,那本王就送送救命恩人。”
话落,谢尧起身往下,所有人的视线也自然而然跟着谢尧,顺着他走过的方向直直落到了江楼月身上。
江楼月:“……”
这个谢尧,可是她前世的孽债,然而前世里可没这一出,这个时间点上,她和谢尧根本没见过几面,而且谢尧也不是这种知恩图报的人,他想干什么?
谢尧在江楼月面前站定:“不是回房吗?我送你吧。”
“……”江楼月又是一默。
谢尧袍袖摆动间径直往前,简直比在自己家还随意,走了几步后,转身问愣住的江楼月:“左边还是右边?”
“右边。”江楼月下意识的回答完,暗暗骂这该死的愧疚,竟然让她有问必答了?也不知他搞什么鬼,但她深知谢尧这人固执,没办法只得小跑着追了上去。
本来站在江楼月不远处,在谢尧经过的时候连忙行礼的江逸雪嫉妒的咬碎了牙齿,这个江楼月,明明蠢出生天,却能让高高在上的宸王亲自送她回房?!
不远处的席位上也是一片安静,武安侯眉毛都拧成了川字,也是一头雾水。
高台上的谢景鸿被谢尧下了面子,现在可没空看热闹,脸上不怎么好看的哼笑了一声,说:“二弟向来随性,大家不必管他。”
至于谢流云,平静的表皮下,情绪却早已是数次起伏,今日武安侯府的事情本来已经让他十足的意外,如今谢尧还搅了进来,难道江楼月是因为攀上了谢尧,所以今日才对他这么决绝?武安侯府搜查的事情,和谢尧有关吗?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……
过了回廊进入花园,江楼月终于追上谢尧,直接挡在了谢尧前面:“王爷,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。”
“谈什么?”
“你不是来道谢的吗?你的谢意我知道了,我自幼习武,身体很好,虽泡了水却一点事都没有,不需要看病,至于送我回房,这本是我家,我自然认得路,不敢劳烦王爷相送,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。”
谢尧挑眉:“你昨晚背了我一路,我自然知道你身体好。”
江楼月心说那你还又是送回房又是带了大夫帮忙看病?却听谢尧又说:“不过,你就没发现你丢了东西吗?”
江楼月怔住,那晚,她的长命锁丢了。那锁还是武安侯亲手做的,锁上她的名字刻的歪歪斜斜的,一块好玉也给毁了,但江楼月却宝贝的很,一直贴身带着,回来后发现不见,她也以为是掉到了冰湖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