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江楼月不咸不淡的说:“现在你看到了,可以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江逸雪耐着性子说:“我知道你心情不好,也不与你计较,不过我来瞧你,也是为着你着想……你知道我方才看到谁了吗?”
“谁?”
“平王身边的小福子……他说平王殿下在假山那等你,有话要和你说。”江逸雪握住她的手,“真心实意”的说:“你努力了这么久,好不容易平王主动与你有话说,这是多好的消息?咱们快些去,别让平王殿下久等了。”
“你跟谢流云身边的人很熟?”江楼月看着热切的想要“帮助”她的江逸雪,想起前世的水牢十二年中,江逸雪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“看望”她,用各种残酷却不会要命的刑罚折磨她,怨毒又愤恨的细数自己寄住在江家的那些年所受的委屈。
可笑江家把江逸雪当成亲生的血脉一样照顾着,将她当成武安侯府的一份子,可到头来竟然养出一条毒蛇。
如今想来,前世平王的各类消息,平王会出现的地点,甚至平王穿戴吃用的喜好,全都是江逸雪透露给她的,这个女人……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和谢流云狼狈为奸了,前世的自己竟然对她挖心掏肺!
“你——”江逸雪有片刻紧张,却很快恢复如常:“我这不都是为了你才去打听的吗?还有,你怎么能直呼平王名讳……”
江楼月已没了耐心和她废话,冷冷说:“离我远点,别逼我动手。”
江逸雪脸色一白,下意识的就朝后退了两步。
今日的江楼月真是好奇怪,奇怪的有点邪门……她咬碎银牙,勉强说了一句:“我知道你心情不好,但平王殿下那边,你总归努力了这么久,错过这次的机会,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,若是平王殿下久等你不去,生了气彻底不理你了怎么办?你好好想想,我去给小福子回话。”
江楼月冷冷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招呼婢女小音过来:“你去……”
江逸雪转过回廊之后到了假山后,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转过身来,他一身淡蓝色水绣的衣裳,在一众奢华的豪门公子之中,那束着发的玉冠就显得有些朴素,但整个人看起来一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,声音清朗又好听:“雪儿?怎么是你?”
江逸雪委屈地说:“怎么不能是我吗?”
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谢流云上前扶着她的肩。
江逸雪却别开脸,“你都不知道江楼月怎么与我摆脸色的,我都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,为你传个话,她还说要打我。”
“她敢。”谢流云脸色阴沉:“算了,我也不必见她了。过了今日之后,她是再没心情来纠缠我了,到时我就想个办法把你接去我府上,再也不用寄人篱下的过日子。”
江逸雪有些犹豫,“今日之后武安侯府的确是……可是你不是说,她的身后还有武安侯散布在各地的下属将领和外祖王家……只要把她抓在手里,这两股势力都会为你所用吗?”
“可她惹你不高兴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谢流云认真的看着江逸雪,“我的雪儿,谁也不能欺负了去。”
江逸雪感动的靠进了谢流云的怀中,环着他的腰:“只要能帮得到你,我受些委屈又怎么了?是我昨晚思虑不周,哄骗江楼月去找你,想着能给府上弄点乱子,我好有机会把东西放进去,谁想到她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。”所以谢流云才不得不见江楼月一面,江楼月这个蠢货,只要流云稍微给她一点甜头,她便能兴奋的好几天睡不着觉,恨不能为他做所有的事……
谢流云叹了口气:“哪能怪你,你都是为了我着想,这几年苦了你了。”
“平王殿下?你们在做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