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武安侯,你这女儿,还真是京中标新立异的风景线啊,夜半砸王府的门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,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。”
“到底是平王殿下知分寸,才闹出昨晚的那些‘误会’来,若是真的开了门,今日可就要出现别的‘误会’了。”
武安侯气得脸色铁青。
太子谢景鸿笑着打了个圆场:“看来是小女儿家在这儿争风吃醋呢,咱们还是别围在这儿了,都散了去吧。”
其余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,便要离去,岂料沦为笑柄的江楼月却忽然说:“我与平王闹误会,平王大可当面来找我,何必舍近求远,让你传话?何况,传个话需要约在假山后面避开众人的视线吗?江逸雪,我记得你刚才说要去跟平王身边的小福子回话,怎么转眼就来见了平王?你到底是有多娇弱,从前面的回廊走到这假山不过百来步,你就腿软的要跌倒让人来扶?”
太子眼眸动了一下,视线落到了谢流云和江逸雪的身上,“本宫也有点好奇……听起来,江姑娘是娇弱的有点过分了。”
太子停住脚步,其余人也乐的继续看戏。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臣更是笑着说:“兴许是这武安侯府上的地砖太特别,所以走几步就能累得脚软吧。”
其余人莫不露出玩味的表情来,看着江逸雪和平王的视线就有些暧昧了。
谢流云眯起眼,江楼月以前如果遇到这种事情,必定直接将靠近他的女人丢出去,然后丢光所有脸面,今天是怎么回事,这样阴阳怪气,每一句话,都在暗示他和江逸雪有私情。
江逸雪脸上虽露着委屈的表情,但心里却着急起来,要是让江楼月再这么说下去,自己和平王的关系就算不能坐实,以后也会传的风言风语,那些搜查的人为什么还不来?!
“月妹妹,你为何……为何要这样说?难道你怀疑我跟平王殿下?我明明知道你对平王殿下一往情深,又怎么可能和平王殿下有什么?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你啊月妹妹。”江逸雪依然委屈的看着江楼月,又看向武安侯:“姨丈,我说的都是真的,平王殿下身份贵重,哪是我一个寄住在侯府的孤女能匹配的,我只想真心帮着月妹妹达成心愿,如果月妹妹是介意我传话见了平王殿下的事情,那么我发誓,以后只要看到殿下,我便绕的远远的,绝不再见平王殿下一面——”
江楼月冷冷问:“空口无凭,你敢拿你死去的母亲发誓吗?!”
江逸雪僵住,泪水立刻夺眶而出:“月妹妹……你……这么咄咄逼人……你终究还是不相信我……”
“你如果问心无愧,又有什么不敢的?可你不敢!”江楼月冷笑一声。
“江楼月!”一直沉默的谢流云忽然沉声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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