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所有人看不到江楼月如何出手,只听到这么一声刺耳的声音,一道鞭子打上了芳菲公主的马车车辕,马匹受惊,嘶鸣起来。
芳菲公主在一连串的惊叫之后从马车上滚了出来。
周围瞬间响起阵阵抽气声,小音和小琴也呆住了。
小琴立即拉住江楼月握鞭子的手:“小姐,别惹事——”
“这可不是我要惹事,是公主找事!”江楼月唇角弯起一抹弧度,眼底却没半分笑容,全是冰冷。
前世武安侯府紧守本分,父亲自动卸下兵权,几次三番的表达自己的忠诚,不是照样被皇帝猜忌,最后连根拔除了?而她江楼月,为了谢流云又忍让了多少……可却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。
重生而来,她早已想的清楚,武安侯府军功彪炳,母舅家又是汾阳大族,势力大到皇族都忌惮,她有嚣张的资本,为什么还要受别人欺辱?!还要强颜欢笑被别人嘲讽,要忍让?
“江楼月——”被婢女扶起来的芳菲公主娇喝道:“你敢跟本公主动手?!信不信本公主让平王哥哥再不理你!”
“随便。”江楼月默然,“立刻带着你的人把路让开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“你——”芳菲公主瞪着江楼月,仿佛是见了鬼:“你疯了不成?!”
啪。
江楼月挥手又是一鞭,鞭尾险险从芳菲公主脸颊扫过,将发钗扯飞,瞬间芳菲公主一头青丝乱舞,吓得惊叫连连:“啊啊——你们都是死人是不是——赶紧把她拿下、拿下!”
一旁的护卫们全部抽出了武器对着江楼月,但却没人真的上前动手。
那可是江楼月,武安侯府的嫡女。
武安侯什么人?大庆国的半壁江山都是武安侯打下来的,就算如今交了兵权管着兵部征召新兵之事,但旧部多是戍边大将,手握重兵还忠心耿耿,连皇帝都给武安侯府十分的面子,上次江楼月把谢芳菲踹进湖中,皇帝不但没有责罚江楼月,还治了芳菲公主的生母李娘娘一个教女不严挑拨是非的罪过,罚了李娘娘带着女儿禁足思过。
公主在嚣张的江楼月面前都得委曲求全,他们这些小喽啰动手那不是找死吗?!
江楼月冷冷说:“这银索软鞭我才刚练,手还生的很,不知道下一鞭还能不能避开公主的脸……”
谢芳菲浑身颤抖,敢怒不敢言,由婢女扶着,手脚发软的爬上了马车,“快……快……”一溜烟带着自己的人跑了。
江楼月慢慢把软鞭收回腰带中藏好,“走吧。”
惊呆的小音和小琴都说不出话来了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连忙追着上了马车。
……
芳菲公主受了江楼月的欺负没有回宫去找母妃哭诉,而是第一时间去找了平王,见面便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:“流云哥哥,你不知道那个江楼月有多嚣张,她冲着我挥鞭子,只差一点点就打到我的脸……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嚣张跋扈的女人,怪不得流云哥哥不喜欢她……呜呜……”
谢流云自然早知道这件事,语速平稳的安抚了谢芳菲半晌。
谢芳菲不依不饶地说:“流云哥哥你一定要为我出气,再也不要理会那蠢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