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青萍身上衣服破烂,浑身是伤,明显就是被狠狠糟蹋之后丢进水里去了。
江星月虽然讨厌江逸雪,但还是有几分恻隐之心,让人给青萍换了衣服,本欲直接办了后事了事,又觉得好歹是江逸雪的人,不打个招呼不合适,便让婆子送去了江逸雪那边。
大壮说:“逸雪小姐主仆和府上的人都不亲近,奴婢也不知道青萍得罪了什么人。”
小壮说:“奴婢问了看门的人,说是昨晚都快子时了她使了银子出去的,估计是和出去见的人有关系。”
“真是……”江星月翻了翻眼皮,“这一主一朴可真不消停,大半夜的出门干什么去了?”她苦思冥想想不通,索性长腿往妆台上一架,懒得再想,捏着下巴说:“给江楼月那臭丫头写信,把事情跟她说……”
“是。”大壮又问:“那逸雪小姐那边……总不好没个人伺候,大小姐您看……”
“……等这几日完了,让她自己挑两个算了。”她最怕处理这些丫鬟婆子的琐事了,听听都头疼,低声愤愤道:“江楼月这臭丫头真是会躲事啊,自己跑庄子上逍遥去了,让老娘在这心烦,早知道我陪母亲去庄子——”
……
京郊百里外的丽水山庄内,江楼月猛然打了个喷嚏。
“着凉了?”王氏有些担忧的看过来,不由分说的把膝上的毯子盖到了江楼月的腿上去,责备道:“山庄可比外面凉的多,让你多穿点你总是不当回事。”
“我没事的,就是刚才舞了鞭子活动筋骨,现在出了些风所以打了个喷嚏,母亲不要大惊小怪。”江楼月笑着把毯子推回去:“毯子还是您用,我身体很结实的。”
王氏无奈:“再结实那也是血肉之躯……”
“府上来信了。”
王氏正要多数落江楼月两句,桑嬷嬷拿着信笺进来了。
江楼月走上前接过,飞速扫完信稿,眼眸眯了一下。
王氏说:“不是昨日才到过书信吗?怎么又来,是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情?”
“没。”江楼月把信收起,笑着说:“是姐姐,觉得在京城无聊,后悔自己怎么没陪母亲前来,发牢骚呢,估摸着方才我打喷嚏就是姐姐在数落骂我。”
“是吗?”王氏欣慰地笑了起来。
这两个女儿从小到大是不对付的,不是吵架就是打架,可这次到了山庄来之后,江星月竟然有专门给江楼月的书信,而且隔几日就是一封,十分勤快,可比写给她这母亲报平安的书信多得多,想来也是年纪相仿,话题多吧。
“我给母亲念一念姐姐书信上的内容。”江楼月说罢,学着江星月的口气盯着信纸:“你这臭丫头,怎么还不回来,我都烦死了,早知道就让你待在府上,我随母亲去庄子散心!”
她学的有模有样,把王氏也给逗笑了,“你哦,真是……好了,快去给你姐姐回信吧,告诉她,咱们过几日也该回去了。”
江楼月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,孩子的心情看起来也不错,当然应该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