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星月不信:“那可死了人了,怎么不担心?”
江楼月没再多说。
当然不必担心了,因为江逸雪要倒大霉了,至少一大段时间内,都不会有心力来算计谋害侯府的家人。
……
太子府
谢景鸿盯着谢流云已经有半盏茶的功夫了,眼神莫测而古怪,即便是谢流云一向冷静沉稳,心底也不禁浮起几许思虑。
当初武安侯府告密的那个人,他已经处理了,江楼月的事情,他也已经办妥,血对皇后无效,本不是他的错,谢景鸿牵连到他身上他也不怕。
但谢景鸿这会儿的眼神却太古怪了。
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?
“你母妃去世几年了?”谢景鸿忽然发问,“本宫记得,她去世时候,恰巧就是隆冬……过几天,她的忌日便到了吧?”
谢流云僵住:“母妃……微不足道,不值得太子殿下过问。”
“南桑公主如何微不足道了?想当年嫁来庆国京都的时候,也是一段佳话,要不是后来南桑覆灭,你母妃郁郁寡欢的去了,你也不是如今这样。”
“流云如今很好。”
谢景鸿笑了一下,冰冷的很,“江楼月这件事情,你办的很不错。”
谢流云分明听出,这话有多言不由衷,话中有话,他不好应对,只说:“能为太子殿下分忧,是流云的福气,只可惜没有效用,也不知是何人向太子殿下献策的,倒费去不少时间,还害得殿下和宸王交恶。”
“说到这个,本宫倒是要问你,江楼月不是一贯追着你跑吗?怎么如今和宸王到一起去了?谢尧对她的护卫如今可是明目张胆呢,怕是过不了几日就要去找父皇赐婚了。”
谢流云衣袖下的手蜷了蜷,眼底划过一抹阴翳。
江楼月不喜欢他了,他可以接受,本身他对江楼月便很冷漠很无情,可转头就巴上别人,却让他难以忍受。
谢景鸿似乎是随口一说:“这趟丽水之行辛苦你了,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
谢流云欠身退下。
到了中庭外,随身哑奴神色凝重:“主子。”
谢流云心里咯噔一下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信。”哑奴避重就轻,谢流云看出事态严重,立即大步而走,一路到了外面,驾车离开,才听哑奴说道:“主子可知太子殿下从何处知道江楼月的血可做药引之事?”
“从何得知?”
“有人送了一封信去太子府上,太子因此得知,而那封信是以主子的口气所写,用的也是主子的笔迹,还有印信。”
谢流云脸色铁青,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来龙去脉。
“好、好,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