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导祭祀结束,张贵妃往自己的寝宫走。想起今日长春宫发生的事情,犹然玩味:“这太子……倒是挺着急的。”
身旁宁嬷嬷说:“不着急能行吗?他母妃出身寒微又早逝,因为养在皇后膝下才成为太子,如今皇后崩逝,身后再无依仗……”
“呵呵。”张贵妃轻哼了一声,“却也是个蠢的,明明皇上那么介怀武安侯府,偏还上赶着……”
“真是邪乎啊。”
一行人进入了御花园,忽然有宫婢的声音响起,张贵妃抬了抬手,身后人也全部停下脚步。
“你记不记得,以前平王的母妃,那位南桑的公主也是在腊月没了的,如今皇后也是腊月没,还这么巧,太子殿下又出事了,你说会不会是南桑公主阴魂不散,前来报仇啊?”
“真的假的!”先前的宫婢声音惊悚:“你别吓我呀姐姐,这南桑公主没了怎么就和皇后太子扯上关系了呢?”
“你年纪小不知道,那位南桑公主的死,可跟咱们这位皇后娘娘有莫大的干系,积了仇怨的,如今这些事情都这么巧就发生的一块了,想想都渗人啊——”
“两个鬼东西!”一道严厉的声音插进来:“我看就是对你们这群小蹄子太好了,不好好做事竟然还敢在这里嚼舌头,不要命了是不是!”
两个婢女连忙赔笑,然后很快离开了。
张贵妃细长的眉毛挑动了一下:“今年的腊月可真热闹啊。”
“是。”宁嬷嬷点头,“一件又一件的事情,全堆这儿了。”
……
采薇宫
江楼月猛然坐起身来。
一旁的谢尧抬眸扫了她一眼:“醒了?”
“是你救了我?”江楼月愣了一下,思绪回转,神色微沉,长春宫肯定有问题。
没想到她关注点在谢流云身上的时候,自己也被人盯上了。
谢尧端了一只玉盏来,极不温柔的对在江楼月唇边:“喝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江楼月下意识的一吞咽,瞬间一张脸便扭曲了,她撇开脸,满眼拒绝的瞪着谢尧。
“解药。快喝!”
“我……我需要喝解药?”江楼月错愕了一下,她觉得谢尧是故意整她,因为就目前身体的感觉来看,她并没有什么不适。
“要你喝你就喝,哪那么多废话。”谢尧脸色臭的很。
她中的可是千娇百媚,虽然宋大夫扎了针缓和了药性,但还是要内服解药彻底根除。
江楼月接过玉盏,硬着头皮喝了下去,才问:“长春宫那边如何了?”
“你想如何?”
“……”江楼月默了默。
谢尧声音冷厉:“被人盯上都不知道的蠢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