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安侯表情有些复杂,宫中谢尧救江楼月的事情他还不知道,但也看得出来,最近这段时间,谢尧和江楼月的关系的确是微妙了不少。
他慢慢看着江楼月:“宸王没有理由对我们如此上心。”
江楼月自然不可能据实以告,只说:“或许是女儿在冰湖救过他吧。”
“看来宸王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。”武安侯如是说,心中却根本不这样想。
他已经想到了太子派平王奔赴百里外找江楼月来为皇后做药引之事。
那件事情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,他都怀疑是太子,甚至是皇帝派人把他拖住了,如今谢尧又这样,他难免不怀疑谢尧是不是别有企图?
毕竟太突兀了,解释不通。
这么想来,武安侯府倒成了砧板上的肉,人人惦记了?
……
江楼月离开武安侯书房,在路上遇到了优哉游哉的江星月。
江星月努着嘴说:“你从父亲书房来?又犯了什么事情让父亲逮着骂了?”
“什么话,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每日做错事,没事被父亲叫去书房逮着骂?有你这样的姐姐没。”
“谁稀罕你这样的妹妹似的。”江星月哼了一声,又说:“真没事啊?”
到底,她还是关心江楼月的,更关心武安侯和王氏,生怕江楼月做出点什么事情来,让武安侯和王氏劳心难受。
“能有什么事?”江楼月笑眯眯的说:“就是闲聊啊,说起父亲如今身边的部下,多是光棍,父亲原本是想给他们成成家的。”
她说的别有深意,果然看到江星月脸色陡然就变了:“你说什么?父亲要给身边的部下成家?给哪个部下。”
“自然是说父亲身边的那些副将们,都三十岁左右了吧。”江楼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:“你好像很着急啊姐姐。”
“你个臭丫头,你哪知眼睛看出我着急了?”江星月横眉冷目:“我就是好奇,现在不是皇后大丧吗?还给部下成家,时机也不合适吧?况且去哪找合适人选。”
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,父亲心里应该有数,不然也不会提这个。”
说完,江楼月便离开了,留下心事重重的江星月瞪着父亲的书房方向。
大壮说:“小姐,现在怎么办?”
她虽然高壮威猛,却是最懂得江星月的心事,都喜欢了一个人那么久,万一那人被侯爷稀里糊涂的婚配了,可怎么是好?
正好此时副将罗潇从书房出来,他身如铁塔,宽肩窄腰,手握宝剑,过分刚毅的脸上没有表情,看到江星月,恭敬地行了个礼:“大小姐。”
江星月紧咬着下唇,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瞪着他,半晌,直接甩袖走了。
没走远的小琴压低声音:“大小姐会不会气坏?”她是聪明的,自然也看出江星月对罗潇的心思来。
江楼月说:“会吧,也是给她提个醒,喜欢可不能就那么看着,否则不定哪一日,人家就要成家立业,让你没有机会了。”
回来的马车上,江楼月其实想了很久,想到了关于感情的许多的事情。
包括自己和江星月,以及父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