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江楼月当一下放下茶杯:“母亲的身体经不起舟车劳顿,而且也不能再继续跟江逸雪缠在一起。”
“那小姐得想个办法啊——”
江楼月垂了垂眼眸,吩咐一声:“吩咐宫五,约一下宋大夫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夜色渐沉,江楼月乘车出了府,一路到了玉宁楼,从后院角门进入。
上得二楼,忽然一愣。
宋大夫是在的,正冲她拱手行礼。
让她愣住的是——谢尧竟然也在。
谢尧眼睑微微掀了一下,冲她招招手:“过来。”
那动作……
江楼月暗忖你叫狗呢。不过到底也是有求于人,上前几步,在谢尧对面的位置坐下。
谢尧开门见山:“打算怎么办?”
江楼月倒也不意外他这样,毕竟他是个实干型的人,最讨厌浪费功夫,而小舞又是他的人,侯府的事情他肯定是都知道的。
“我倒是没考虑到婚事的问题,不好意思。”谢尧给她沏了杯茶。
江楼月顿了顿,说:“变数这种事情,不在你身上也可能在别人身上。”
“想怎么解决?”谢尧又问。
“她我是一定要送走的,但是母亲不能再牵扯进去,所以我约见宋大夫,想在他这里讨一份能让人精神萎靡却不伤及本元的药,届时母亲身体欠佳,有心无力,自然不能随着她一起去汾阳,便由我亲自送走她。”
谢尧直觉皱眉:“你亲自送?”那岂不是说,要三个月都见不到她了。
“对。”江楼月点点头:“我与她以前关系亲近,只要我诚恳表态,母亲会放心,至于江逸雪,她没有选择的权利。”
谢尧冷冷说:“这么麻烦,不如我直接解决了她。”
“不行!”
江楼月想都不用想,就知道谢尧的解决绝对不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,“母亲对她愧疚深沉,如果她出事,我怕母亲支撑不住,这件事情只能徐缓图之。”
见谢尧眉头依然皱的死紧,江楼月犹豫了一下,在桌上轻轻覆上他骨节秀美的手:“这件事情我有数,你只要借宋大夫给我就好,我能处理好的。”
谢尧的手动了一下,几乎是立即,眉宇间的郁色就消失了,视线落在两人相覆的手上,神色变得有些耐人寻味。
宋大夫低眉顺眼,表示什么都没看到。
谢尧没想很久,“好,但是你亲自送她回汾阳这事不行,找别人护送她。”
“……”江楼月想说,她要去汾阳是为了亲自见外祖和舅父,好提醒他们收敛锋芒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