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事情的发展往往就是这么戏剧化。
江楼月回到府上的时候,竟然和从外面回来的武安侯砰了个正着。
“楼儿。”
武安侯利落的下马,刚毅的脸上眉心微微拧着。
江楼月心里就一突:“爹爹这是……从哪儿回来?”
“宫中。”
“……”
江楼月默了一下,随着武安侯的步子一起进了侯府大门,还没问是为何事,就听武安侯说:“可能婚事有变了。”
瞬间江楼月的心一沉。
本来想着能把江逸雪送出府去,让母亲少操心一些,如今——
武安侯叹了口气: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。”
江楼月眉心微皱:“她若是不能嫁出去,咱们也先想办法把她送走,免得她一直留在母亲身边,一直干扰,让母亲劳心劳神。”
“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,只是现在能送到何处去?”
“父亲不必担心。”江楼月胸有成竹的说:“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。”
武安侯诧异地看了江楼月一眼,本想问句你能行吗,但看到江楼月沉稳安静的样子,忽然就信了她。
……
婚事有变这则不好不坏的消息,江楼月第二日早起请安的时候亲自告诉了王氏。
“什么?!”王氏一听就愣住了,继而眼底浮起显而易见的喜色:“真的吗?婚事真的要暂缓?”
这可是与太子的婚事,忽然暂缓只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太子又出了事,恐怕危及东宫之位,婚事当然就不重要了。
暂缓基本等于取消。
王氏看得出来,最近这段时间江逸雪根本不高兴,她不想嫁给太子,婚事取消,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。
江楼月说:“昨日父亲是这么与我说的,错不了。”
“真是太好了。”王氏喜形于色,“快,桑嬷嬷,快把这件事情告诉逸雪,让她也高兴高兴。”
“夫人……”桑嬷嬷说:“逸雪小姐怕是未必能高兴的起来啊。”
王氏一怔,是了,逸雪的清白被太子给毁了。
这是她最近两天才知道的,说法是桑嬷嬷编的,总之没有牵连到那夜长春宫的事情上去,但王氏信了,若非是清白问题,江逸雪怎么可能答应嫁给太子。
而且桑嬷嬷是自幼服侍她的,她又如何能不信?
王氏的表情立即变得复杂起来:“那……现在可怎么办?”女子的名节大于天啊。
江楼月心里连连叹息,面上却含着笑意:“发生这些事情也不是大家愿意的,反正母亲也不想她嫁过去,她自己也未必高兴,这也算是个好事。”
“哎。”王氏叹了口气,“外面流言蜚语的,她一个女孩儿家……”
桑嬷嬷也说:“说的就是呢,现在婚事有了变数,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要说的多难听,这逸雪小姐也是命苦,最近几个月里频繁遇上这些流言,这京城啊,不好待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