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了圣旨的武安侯有些意外,送走传旨太监后,把江楼月叫进了书房去。
“养心殿今日还发生了什么?”
江楼月对武安侯没有隐瞒,基本把自己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了一遍:“爹爹本没有任何不忠,一切不过是皇上的猜测罢了,如今柔然人这样嚣张,皇上想必也是念及爹爹的功绩,所以才想让爹爹去负责招待柔然人的事情,让爹爹去震慑他们。”
“让我去倒能理解,却让晋王也去,是明着不给太子的脸了。”武安侯慢慢说。
其实最近太子为了让哈鲁宁满意,已经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,引起了众多的不满,只是多数的人敢怒不敢言。
想到哈鲁宁,武安侯神色变沉:“千叮咛万嘱咐,还是撞上了这些柔然人,还闹到了皇上面前去,哎……老子白交代你了。”
“这是人家要找上门来。”江楼月语重心长:“爹,今天的事情,谢芳菲一直在挑拨离间,如果不是她,事情根本成不了这样,有的时候别人非要找你事,非要设局来陷害你,你躲是躲不掉的,只能想办法应对。”
“老子当然知道你说的有道理,但你冲到皇上面前去,是不是太出风头了?那哈鲁宁可是个色中饿鬼,你这样貌又是拔尖,万一他存什么坏心眼怎么办?”武安侯狠狠瞪了江楼月一眼,“你别老忘了自己是个女孩儿家,怎么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都没有?”
江楼月心里暖和,面上失笑:“青天白日,那柔然大皇子也不能做什么?”
“你又知道了?前日还当街强抢民女——”武安侯脱口而出,又觉得和女儿说这些话不好,沉声说:“总之你给我窝在家里,没事不要乱跑,爹最近太忙了,你照顾好你娘和你姐姐,知道了吗?”
“知道了!”
江楼月立正站好,做了个手下对将领行礼的动作。
武安侯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脑袋,把个发髻又揉成鸡窝头:“还有,离宸王也远点,动不动坐人家的马车来来去去,名声不要了?”
“爹——”江楼月皱眉躲过他的魔手。
“听到没?!”武安侯恶狠狠地说。
江楼月却沉默了一下,“爹,我和谢尧的事情……另有隐情,你不要过问,行不行?”
武安侯瞪大眼睛,关系已经好到直呼其名的份上了吗?!
想到今日谢尧说那句“放心,我一定把她安全送回府上”时候的表情,武安侯想说的话又都咽了回去。
如果一定要在平王和宸王之间选一个的话——他真是哪个都不想选!
“滚吧!”武安侯厌烦的摆了摆手,“记着给我好好待在家里,没事别给老子惹事了!”
……
国宾馆
太子谢景鸿和哈鲁宁在饮宴,辛罗依坐在一旁,吃着庆国的糕点啧啧称奇:“这些糕点到底是怎么做的啊,入口就化了,比咱们的马奶酒还甜——”
太子笑道:“如果公主喜欢,本宫明日让人多送一些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