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问题!”
哈鲁宁拍了拍胸脯:“包在我身上。”
然后,哈鲁宁和江楼月就在众人或震惊或诧异或见鬼的表情中……一路去了马场。
月华阁里,气氛冷凝。
“你说什么,再说一遍?”谢尧狭长的眼眸看向宫九,眼底的冷芒如利剑一样,如果眼神能杀人,宫九此时绝对满身都是窟窿。
他硬着头皮,思忖哪一种说法能降低风暴,思来想去的间隙,只听咔嚓一声,谢尧手上的笔断成了两节,墨汁在宣纸上晕了一大片。
“公子!”宫九一惊,不敢拖拉:“下面的人说,小姐和哈鲁宁去……去马场挑马了……”
谢尧看着桌上没有完成的画,丢下手中半截笔杆,“她还干了什么?”
“还……救了两个老人,杀了太子手底下的五个人……”
“杀了?”谢尧眯起眼,带着几分怀疑的看向宫九,“她杀的?”
“对。”宫九立即说:“用软鞭杀的,出手很快,跟着保护小姐的暗卫都没反应过来,也是暗卫们处理的尸体,处理的很干净,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。”
谢尧的神情变得复杂莫测起来。
她做事不避讳自己的人,是信任,那和哈鲁宁一起去马场选马又是为了什么?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想要哈鲁宁赔礼道歉,她那么聪明,明明知道最近哈鲁宁心里的龌龊念头。
那么,是想为那些强抢的民女讨回公道?
除了这个,他想不到别的。
只是这样的行为,跟他印象中的江楼月有点不一样,而且——亲自动手杀人,这一点超出了他对江楼月认知的范围。
不是厌烦,不是排斥,而是因为忽然得知,觉得自己对江楼月的了解远远不够。
江楼月仿佛变得神秘了起来。
宫九说:“小姐去见了宋大夫,请宋大夫调配一些药物。”
谢尧垂眸想了想,吩咐:“那就告诉宋大夫,认真调配,用心一点,可别辜负了她一番嘱托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宫九心凉凉的应了一声。暗暗思忖,按照这种情况来看,就算是公子的嘱托能辜负,小姐的嘱托也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啊。
就不知道那些药,到底是用在谁的身上?
不过不管是用在谁的身上,都只有一个结果——那人倒大霉了!
而谢尧,暴怒了一瞬之后,又很快平静下来。
他将断掉的毛笔从画纸上捡起丢在一边,拧眉看着桌面上好好的一副玫瑰图上,不合时宜的滴了三滴墨汁,然后唇角有些恼的耸动了一下,提笔在那三滴墨汁上晕染,画成了三只——蜜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