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谢尧就沉默了,看着江楼月。
江楼月低垂着头,“昨日小舞已经回复了消息给我,江逸雪似是知道我杀了太子手底下的五个人,可既然他们知道了,就该明白那对老夫妇是唯一的目击证人,不以老夫妇作为人证来对付我,反倒反手就将他们杀了灭口,动机实在是不单纯。”
事实上江楼月怀疑杀那对老夫妇,其实是为了栽赃嫁祸,这中间怕是有更大的阴谋。
想到这一连串的事情皆因自己多管闲事发生,江楼月柳眉微微拧起,倒不是说后悔,只是觉得麻烦。
“牵连你了——”江楼月深吸口气,抬头说,可一抬头,却怔了一下。
因为谢尧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,那神色,江楼月一时还解读不出来,三分气恼三分无力似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。
江楼月顿了顿,把舌底的糖换了个位置:“你怎么了?我是说错话了吗?”
谢尧闭了闭眼,就在江楼月纳闷他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,谢尧忽然问:“除了这些,你没别的话好说?”
“什……么?”
谢尧深吸口气,忍耐地问:“你回侯府多久了?”
“……一个月。”
“所以,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?”
“……”江楼月呆了呆,反应不过来,他为什么找她?不就是为了黑熊之事露出苗头的事情吗?难道——
江楼月面色微变:“你身体不舒服吗?宋大夫来了没?!最近我都没有吃糕点和喝汤药,也不知道我的血如今还适不适合为你缓解寒疾。”这个事情比较重要,江楼月糖也不吃了,吐出来放在桌上的小碟子里,面色焦急:“怎么不说话?宋大夫呢?”
“……”
谢尧额角的青筋抽动了两下,棱角有致的唇瓣抿的死紧,瞪着她的样子仿佛是她犯了天大的错误,在她下一次开口之前,直接拂袖而去。
江楼月愣住,可她思来想去,除了这两件事情,应该也没别的事情了。
却在这时,谢尧去而复返,极不温柔的拿走了桌面上的糖果盒子,大步进了房间,还猛力关上了门。
砰!
门板拍和的声音巨大,江楼月张了张嘴,有个念头从心里一闪而过,她似乎有点知道谢尧为什么这样了,但那念头闪的太快,她没抓住。
“哎呦……”一旁,金伯狠狠的叹了口气。
江楼月又有些茫然又着急,想抓住自己那个念头,便拦着金伯问:“他为什么——”
金伯无力的翻眼皮,恨铁不成钢地说:“我的大小姐啊,你真是……你都说了,你回侯府一个月了呀,一直都在养伤没有出来过,那公子也一个月没见你了……”
“啊。”
江楼月低呼了一声,这个,她竟然没想到。
那他……是想她了吗?
这个认知让江楼月心里暖暖的,还有些甜甜的。
金伯絮絮叨叨地说:“也不是老奴碎嘴,小姐您真是……够迟钝的。”
江楼月讪笑了一下,小跑着过去,发现门没拴,便自己进去了,然后就看到谢尧窝在软榻上背对着她生闷气。
江楼月走过去坐在软塌边,推推他:“别生气了,我的错。”
谢尧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