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尧看着她挑了挑眉,别以为他没看到,江楼月方才分明是故意把那针打回去的,如今竟然装作没看见?
谢景鸿已经下了座位来查看辛罗依的伤势,面上十分紧张:“来人,快传太医——”话音才落,就转向江楼月兴师问罪,喝道:“江楼月,你对公主做了什么?你知不知道公主是柔然贵宾,你竟然敢伤害她?!”
江楼月平静的看着谢景鸿:“我的鞭子都没靠近到她,我怎么伤害的她?”方才的事情就算有人看到,也不过是辛罗依自作自受。
“谁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,如果辛罗依公主有个三长两短,本宫不会放过你!”
另一边,辛罗依白着脸出声:“我……没事……”
“真的没事?”谢景鸿赶紧靠了过去。
辛罗依摇摇头:“可能是最近悲伤过度,才导致精神不济,分了神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谢景鸿有模有样的松了口气。
辛罗依说:“容阿依下去换件衣服,马上就来。”
“好。”
辛罗依便按着腰腹被两个婢女扶着走了。
谢景鸿冷冷地看了江楼月一眼,其中的不满,敌意,简直分毫不掩饰,他身后一个护卫低头俯身,“刚才辛罗依公主暗算郡主,被宸王的折扇击飞后暗器阴差阳错打进了公主体内……”
谢景鸿怔了一下,微微眯了眯眼眸。
接下来,虽然宴会依然继续,但气氛却冷凝了起来,除了谢尧还是一如往常,其余人都正襟危坐起来。
江楼月坐下后,谢尧倾身过去,低问:“你到底在干什么?”
“没干什么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江楼月咕哝了一声爱信不信,便把鞭子盘了起来。
两人低头耳语的样子,像极了一对情侣的亲密劲儿,对面坐席上,谢流云半垂着眼眸,掩住眼底的风暴。
旁边的谢景亨笑眯眯地说:“五弟,这个江楼月以前不是爱慕你要死要活,怎的如今和宸王走在了一块?瞧着那武安侯不过问的意思,是默许了吧?”
谢流云抬头的时候,已经是平日温文儒雅的样子:“这事关系到女儿家的名声,三哥可不要胡说。”
“本王就事论事,怎么胡说了?”谢景亨笑了笑,不过到底没多说。
江楼月和武安侯他是不怕的,但谢尧么,还是要顾忌几分。
不一会儿后,辛罗依便回来了,除了脸上有些苍白之外,其余一切正常。
国宾馆内准备的流水席此时也慢慢送了上来,不但有庆国的特色,还有柔然风味。
谢景鸿热情的招呼辛罗依:“公主,尝尝你面前的那味果子,那是出自御书房的蜜醸芙蓉糕,只有我大庆国皇宫才有的特色。”
“多谢太子。”
辛罗依拿了筷子,刚夹起一块糕点,整个人却仿佛顶住了一样,手指无法让筷子合拢,糕点掉到了桌上。
婢女立即弯身去捡。
谢景鸿问:“公主怎么了?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