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安侯收回视线,“好好地,这么会累着?是不是为了给逸雪的孩子做小衣服?哎,我怎么劝,你娘都是不听……”
接下来的几个时辰,武安侯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王氏的身边,办公吃饭都没有走开过,江楼月也守在一旁。
好在这两次王氏发作武安侯都没看到,他公务又是繁忙,江楼月责令下面的人紧守口风,武安侯关于王氏的一切,全都是从江楼月的口中得知的,他信得过女儿,自然不会有任何怀疑,只以为王氏不过是原本的身体问题导致的。
但江楼月却不敢大意,万一王氏今夜醒了,在父亲面前发作了呢?
武安侯粗中有细,不管是带兵还是做官都很有一套,但唯有王氏,是武安侯致命的软肋。若是他知道王氏被人使了手段,必定要方寸大乱,到时候事情解决不了,还会徒增麻烦。
好在,这一晚上,王氏都没有清醒。
回到兰月阁的时候,已经是午夜,江楼月却没有睡意,而是立即换了一身轻便的暗色夜行衣。
“小姐!”小琴叫住她:“你这是干什么去?”
江楼月说:“我出去一趟,一个时辰回来,你随时留意母亲那边的状况。”
不等小琴有回复,江楼月的影子便掠下了阁楼。
……
平王府
谢流云站在桌案前,时至午夜,依然没有睡意。
他正在练字。
檀木桌案上,一叠厚厚的宣纸,每一张纸上都是一个字——静。他还在继续写,不断的描画一个静字,笔锋刚柔并济,独具一格,不负他在京城的书画圣明。
一道人影从窗户窜了进来,翻滚后落地。
谢流云手停顿片刻,抬眸的同时——
嗖!
一条软鞭如毒蛇吐信,直接锁住了谢流云的脖子,而随着江楼月握鞭的手指一动,鞭尾倒刺旋出,直接在谢流云的脖子上留下了好几道伤口。
“主子!”
哑奴大惊失色,立在远处不敢动:“江楼月,你想干什么?!”
谢流云却很平静,他摆摆手说:“你出去,我与江小姐有话说。”
“可是主子——”
“出去。”
哑奴狠狠地瞪了江楼月一眼,才转身离开。
屋内,谢流云看着江楼月,眼中带着几分讶异,他没想到,她这么快就能查到自己身上,而且还敢孤身一人夜半闯了进来。
“江小姐。”谢流云慢慢放下笔:“你来找我,不是为了杀我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