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罗依咬紧了牙关,想乘着江楼月不备一把抢下那画像毁个稀巴烂。
江楼月却早有准备,提前一步将画像抽走,笑说:“公主急什么?我拿的远一点,公主照样能看的清楚的。”她站在不远处,巧笑倩兮提着画像。
“我已经知道你找的大夫医术高超了,很清楚!现在,能把这画像还给我了吗?”辛罗依忍耐着说。
“不能。”江楼月微笑,“这是我画的,为什么要给公主?我觉得宋大夫这整骨的手法神乎其技,想着要跟宋大夫学一手呢,这画像啊,正好可以当做学习的参考,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收起来。”
“你——”辛罗依的脸都绿了,话几乎是从齿缝里面迸出来:“你是故意的!”
江楼月笑盈盈地把画轴收起来,“公主这话说的,我怎么故意了?我若非诚心诚意为公主治脸,也不会请宋先生过来……好了,公主好好休息吧,我先告退了。”
说完,江楼月不等辛罗依反应,带着宋大夫扬长而去,徒留气的脸色铁青的辛罗依在原地不断跺脚:“拓刃!拓刃!滚进来——”
“是,公主,属下在!”
“把江楼月手上的那个画轴给本公主抢回来,抢回来!”辛罗依几乎气的尖叫。
“……”拓刃僵了下:“公主……那个江楼月很厉害……属下不是对手,怕是……”
“废物!”辛罗依气的大骂,一脚踹到了拓刃的腿弯那儿,把人给踹倒了。
春嬷赶紧上前来扶着辛罗依:“公主别生气,千万别生气,不然会影响你的脸恢复,快,消消气,消消气……”
辛罗依一僵,立即跑到镜子前,见自己的脸没有变形,才僵硬地松了一口气。
她转眸瞪着拓刃,又忽然想起要维护好脸不能太大的动作,缓缓地放柔神色才说:“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反正那画轴你必须给本公主拿回来,否则本公主扒了你的皮!”
“是、是!”
拓刃退了出去。
春嬷凑上前来,“公主何必那么生气?不过是一份画轴罢了,她留着也不能怎么样。”
辛罗依哼了一声,“如果是在别人手上,我自然不会这么生气,可那东西是在江楼月的手上……每次我看到她冲我笑的样子,都感觉她在嘲讽我!”
“……”春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,扶着辛罗依过去坐下。
辛罗依一直拿着那镜子不断的左照右照,盯着自己的脸。这会儿,只要不照镜子,她的心就不安的很。
春嬷瞧着,把两个婢女都支开了,低声说:“公主,大王子那边——”
“他怎么了?”
最近这一个月,辛罗依自顾不暇,哈鲁宁那边也没再踏足过。
春嬷说:“大王子的情况好像有点……好转。”
辛罗依握着镜子的手忽然一紧,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慌乱,“好转了……好转了……”
哈鲁宁已经知道是自己在兽笼和黑熊上下了手,如今他却好转了,这怎么行?万一他恢复了,一切就全完了——辛罗依暗暗咬牙,眼底慌乱散去,变成一抹凌厉的杀气,“他都半死不活这么久了,好转也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,春嬷也不必太紧张,我自有办法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