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,里面依然半点声息都没有。
“来人!”谢景鸿一挥手:“把这门撞开。”
“是!”护卫队长带了两个人过去,猛力一撞,门板碎裂跌到了屋内。
众人只觉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,下一瞬,就被里面的场景惊呆了。
“啊、血——”
这些来参加宴会的,本就都是那日承庆殿参与选择和亲对象的人,不是闺阁小姐就是王侯公子,一个个娇养在家中吟诗作画插花煮茶,庆国又是尚文弃武,如今太平年代,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,立即便有贵女尖叫,而且咚咚咚的昏过去了好几个。
那些贵公子们也好不到哪去,一个个的脸色死白脚发软。
谢景鸿扫了一眼,心里浮起两个字:成了!
他快步走近床榻,震惊的喊:“哈鲁宁兄——”
实则此时哈鲁宁早已经死了,因为割破的是脖颈上的大动脉,血流了一地,从床榻上蜿蜒到了地毯上。
“岂有此理,竟然敢杀害哈鲁宁王子,来人,把这几个人给本宫提起来!”
屋内倒着几个人,看身形样貌都是女子。
谢景鸿其实有些纳闷,不是说只丢了江楼月一个进来吗?为什么有这么多人?他太高兴了,高兴这事情成了,以至于也没仔细观察那倒地的女子是谁。
当护卫队长把人抓起来,连连抽气的时候已经晚了:“辛罗依公主?!”
谢景鸿僵住,他缓慢地回头,看着那手拿匕首,把两名护卫架住的女子,不是辛罗依又是谁?
另外一边的护卫扶起了倒在柱子旁的女子,这回的抽气声是从那些贵女群中发出来的:“那不是雪夫人吗?为什么她也在这里?”
谢景鸿一眼扫过去,赫然就是江逸雪!
方才不是说江逸雪不见了吗?还有这辛罗依,到底是怎么回事?
谢景鸿被这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谢景亨佯装惊讶: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匕首竟然在公主的手上?”
谢尧冷声道:“哈鲁宁王子已死,这屋中的每个人都有嫌疑,还不把这些人立即收押,等候审讯?”
护卫队长神色复杂,挥手吩咐:“把这些人都看管起来——”
“慢着。”谢尧缓缓地看向那护卫队长,“哈鲁宁王子可是我朝贵宾,如今死在贵宾馆中,这一馆的护卫都难辞其咎,而你,身为今日的守卫队长,监察不严,罪加一等——禁卫军何在!”
这国宾馆的外围,全是禁卫军。
“末将在!”只听一个犹如洪钟的声音响起,下一刻,一队满身黑甲的禁卫军大步而来,铠甲碰撞的声音清脆又响亮,瞬间把这院子围得严丝合缝,密不透风。
副统领于寿大步上前:“参加太子殿下、宸王、晋王殿下。”
谢景亨说:“于副统领来的正好,把这屋内的人全部拿下,包括这个护卫队长,封锁现场,等我与太子殿下禀报皇上之后,再做定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