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那样子,分明是要死磕到底了。
江星月又踱步了一阵子,忽然抬头吩咐:“大壮,你快去宫门口看看,这个时辰父亲快下朝了,赶紧把他请回家里来!”
“是、是。”
……
北丰巷内的一座雅致的小院内,江楼月正坐在院内的石桌边,手指轻轻的叩着石桌的桌面,眼中一片清冷,淡淡问:“现在京兆尹那边怎么样了?”
“一切按照计划进行,晋王已经让京兆尹进宫和皇上禀报了,现在皇上一面让京兆尹继续查,一面自己也派了人在查,相信这两日就会有消息了。”
宫五候在一旁,认真回复。
“嗯。”江楼月点点头。
宫五犹豫了一下,问:“咱们需不需要……放出一点风声去?”
江楼月看向他:“放出风声?”
“是,属下的意思是,皇上十分好颜面,可能会为了皇家的脸面,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。”
“这种事情化不小的,混淆皇家血脉,是诛九族的大罪。”江楼月缓缓说:“不论怎么处置,江逸雪必死无疑。而且,把消息传出去这种事情,根本不需要我们,有人会去做。”
“小姐的意思是……晋王?”
“不然呢?”江楼月扯唇冷笑,“那可是个笑面狐狸,盯着太子之位已久啊……我们现在要做的,就是等。”
武安侯听闻消息回府的时候,已经是午后。
“从昨天晚上到现在,夫人一点东西都没吃,侯爷,您快想想办法吧,夫人的身子才调养的刚好了一些,这样下去要出大事啊!”
桑嬷嬷一见武安侯,立即福身行了个礼说。
武安侯脸色阴沉,大步上了楼,将兰月阁的门推开,只看到王氏端坐在圈椅上,仪态如同每日在凌薇阁时候的一样,只是瞧着略显憔悴苍白。
“夫人……”武安侯唇瓣碰撞了两下,半晌,才艰难开口:“你这又是何苦呢?”
王氏缓缓看向他。
她的发髻略有些凌乱,几缕发丝从颊边垂落,随着太阳的光影,在脸颊上留下了丝缕痕迹,“看来你什么都知道……你心里也向着女儿了吧,觉得她这样做很好?可你当初明明说过,你是不嫌弃逸雪的。”
“我从未嫌弃过她,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。”武安侯浓眉紧拧,“可你知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?!”
“我不知道!”王氏有些激动,“我不想知道,我只想她活着!”
她忽然站起身,一把抓住武安侯的手臂:“侯爷,我知道你宠我,这些年来你一直对我很好很好,就当是我求你,我最后一次求你,你救救逸雪吧,她哪里受得住天牢之苦?”
武安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一年多来,只要是关于江逸雪的请求,我从未答应过吗?因为她是一条毒蛇,这些年来,她和平王沆瀣一气——你还记得你寿宴上忽然闯进来的禁卫军吗?为什么禁卫军会来?因为江逸雪在我书房放了一封密信,私通柔然的密信——”
“我不听!”
王氏忽然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