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她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谢尧:“我先回家去一趟。”
“嗯。”
谢尧应了一声。
外面早就备了马,三人一路奔行,朝着武安侯府出发,到了侯府门前下马,江楼月正要进去,却被江星月拉住了手臂:“楼儿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江楼月回过头,看向江星月:“有什么话姐姐直说就是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江星月神色复杂地看着江楼月,“江逸雪的事情,真的是你做的吗?”
江楼月沉默地看着江星月。
江星月连忙说:“我不是不相信你,我知道你虽然憎恨她,但所有的坏事都是江逸雪做的,你只是借力打力,是江逸雪自作自受,可是母亲那里……她今日知道江逸雪死了之后,整个人跟疯了一样,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说了什么,说江逸雪死前……受辱……说你当时就在天牢亲眼看着……说的言之凿凿……”
江楼月脸色微沉。
天牢的事情,这么快就传到侯府来了?
如此看来,天牢江逸雪的遭遇不是偶然,是有人报复江逸雪,如今还把这事捅到了母亲面前来,借此让她也不好过。
“知道了。”江楼月应了江星月一声,一边往里走,一边思忖到底是什么人会这么做。
思来想去,却也无非就是那么两个人罢了。
一个谢景鸿,一个辛罗依。
而这两个人里,又是谢景鸿嫌疑最大。
因为这里毕竟是庆国国都,辛罗依没有那么大的能耐,能把手伸进天牢去。
半刻功夫,江楼月已经到了兰月阁外,此时院内院外已经围了不少下人,武安侯正站在二楼的栏杆前,“夫人,你就把门打开吧,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让江楼月来见我!”
“楼月不在家。”
“让江楼月来见我——”
不管武安侯说什么,王氏永远只有这一句话。
楼下,江楼月沉默片刻,迈步上去,“爹。”
武安侯转身看到他,先是大大的松了口气,又立即变得紧张起来,“你——”
话音未落,咔嚓一声,里面的门被打开了。
王氏满脸苍白,唇瓣毫无血色,一双眼睛空洞无神,死死的落到了江楼月的身上,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“母亲。”江楼月低低唤了一声。
王氏上前,死死的抓住了江楼月的手,指甲几乎嵌入了江楼月的掌心皮肉之中:“你就那么恨雪儿,恨到杀了她不够,还要让人……那么对她?她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,你也是个女人啊,你的心是铁做的吗?”
江楼月面无表情:“我如果说不是我,看来母亲也不会信。”
“不是你是谁?!”王氏尖声道:“不是你,为什么你又那么巧的要到天牢去!难道你是好心去救她的不成?!”
看着这样的王氏,江楼月已经懒得再去解释。
她坚决的把自己的手从王氏那里抽了出来,“母亲累了,好好休息吧。”
王氏歇斯底里:“你不配叫我母亲,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女儿,我绝不会原谅你,绝不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