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是没有亲热过,也不是江楼月没有主动过。
但以前的主动,江楼月却总不是那么甘心情愿就是了,比如大半年前,误会自己受了重伤寒疾发作还不好好吃药,江楼月就用过一次强……至少谢尧觉得那不叫主动的亲热,叫用强。
还有一次,便是上次为了宫九求情那次。
虽说他当时无赖厚脸皮的让江楼月主动了一次,但那次他可记得很清楚,江楼月心不甘情不愿的很,蜻蜓点水,点到即止,最后还是自己缠上去。
今日竟然如此主动,让谢尧着实意外,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江楼月细碎的吻在他脸上游移了半晌,声音低低地说:“高兴点……你如果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,你就告诉我,我努力去改……我可以改的。”
谢尧这才回过神来,揽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,深邃的眼眸之中光华璀璨,亮的惊人,“你没学会……”
他声音低沉地喃喃,扳过她的脸,不轻不重的把吻落了下去。
不远处,宫九很识相的转过身去,双手环胸,一脸冷漠。
身后主子们说的话他过耳不入,宛如一尊雕像。
许久后,风中传来了谢尧轻笑地声音:“孺子可教。”
……
关雎宫
云妃轻柔地帮皇帝捶着肩膀,按压着脖子,面上带着几分心疼,“不是让太医好好调理了吗?为什么这酸疼还是不见半分缓解,如今倒是动一下都疼的厉害了。”
“朕这也是老毛病了,便是太医来调理,总是需要时间的。”皇帝微笑着握了握云妃的手:“况且朕这不是有你吗?你这样的心灵手巧,捏肩的手艺又纯属,可比太医管用多了。”
云妃嗔了他一眼。
“万岁爷就会说好听的话哄臣妾,臣妾有多少斤两,臣妾又不是不知道……这肩周疼的毛病还是要靠着太医……”云妃说着,又说:“不然就让尧儿身边的那个大夫进来帮皇上看看吧?”
“那个会整骨的大夫?朕又不需要整骨。”
“皇上!”云妃无奈地瞪了他一眼,“您明知道臣妾说的不是整骨,尧儿身边的那大夫医术极好,据说是医宗传人……您别老觉得他是江湖郎中,既然能在江湖上颇负盛名,自然是有本事的,上次辛罗依公主的脸,整个他医院束手无策,最后还不是靠那位太医治好的吗?”
“好、好,你说的都好,爱妃帮朕安排吧。”
云妃见皇帝那样子,就知道自己说下去他也是不在乎的,只好顿了顿,换个话题。
“皇上,尧儿派人给臣妾递了话过来,想让臣妾帮他一个小忙。”
“哦?”皇帝挑眉,舒服的枕在云妃的腿上,“什么忙?”
“他想把英姿郡主接到他府上去……他与英姿郡主的事情,其实是早该下了圣旨赐婚的,但偏偏横插出一个柔然公主来,事情便只能暂时搁下,但如今英姿郡主住在侯府不高兴。”
云妃轻叹了口气,又说:“那武安侯夫人也真是的,自己的女儿不亲,却是亲一个养女……听说郡主已经好几日没回武安侯府了,一直住在外面的一个小院子里呢,好歹也是救驾有功的人,还是皇上亲自封的郡主,哪能那么委屈?”
“你很关心那两个小的。”皇帝淡淡说:“这些年你对尧儿可比对咱们自己的儿子还要好。”
“咱们的晗儿……那不是一直不在咱们身边吗?而且当初太子妃救过我的命,如果不是她,我早就死了,不可能遇到你,也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边。”
太子妃说的便是当初谢尧的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