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这个……这个少年那是英姿郡主和灵怡公主救……下的……”如果他还把人交给这两个公主,那不是变相的把侯府得罪了?那个江楼月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,可比公主吃的开啊。
谢芳菲脸色顿时铁青:“本公主还比不是上一个外姓的郡主和刚封的要嫁去柔然,有名无实的劳什子公主了吗?京兆尹,本宫看你这官是做到头了!”
“……”京兆尹僵了一下,心里也是大大的不忿,他的确是个芝麻绿豆小官,但他好歹也是晋王侧夫人的父亲,当得起晋王的岳丈,便是其余王侯见了,也要给三分面子,竟被个没有封号不得宠的公主这样奚落,因此脸上也就冷了三分:“虽说下官官职卑小,但这京城之地都是京兆尹管辖,公主在此处斗殴,下官便不得不过问,公主可有听过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?更何况,下官是不是做到头,那要看吏部怎么说,与公主没多大干系。”
“就是,仗着自己是公主这样张扬跋扈,把人都打的吐血了。”
“她那话说的自己好像能任免大官一样,不会吧,朝廷的官是不是做到头,公主说了就能算吗?”
“她的护卫还砍伤了那个灵怡公主唉——都是公主,一个砍人,一个救人,啧啧啧……”
“她的人还坏了周围这么多的摊子,看看这都成什么样了……”
也不知是谁起了个头,百姓之中竟然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议论了起来,声音不大不小,清晰的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谢芳菲脸色难看,“住口!你们竟然敢议论公主!”
百姓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,但面上却依然是不忿之色,不能公然议论,那便开始窃窃私语,而这极小的声音,无声胜有声,更是气的谢芳菲浑身颤抖,心里也衍生出几分后怕来。
父皇最讨厌皇族仗势欺人,做有损皇族颜面的事情,她今日的所作所为,是损坏了皇族颜面了吧?
谢芳菲咬住下唇,“好,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,那些摊子,本公主会赔给他们,京兆尹这下满意了吧!”
辛罗依也说:“今天的事情就是个误会,劳烦大人专程来一趟,真是过意不去,大人放心,这里破坏掉的东西全部算我和芳菲公主的。”
京兆尹拱手:“多谢二位公主体谅,二位公主请回,下官会在这里进行善后。”
谢芳菲咬着牙跺着脚上了马车,吩咐车夫加速,扬长而去。
辛罗依则看着不远处那劳神在在的少年心有不甘。她确信,这个少年必定就是医宗传人,可现在被京兆尹和江楼月盯上了,要怎么办呢?
须臾,辛罗依也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。
那个挨了打的少年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渍,“这京城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,祥子,你说咱们是继续在外面待着,还是进宫去找父皇庇护啊?”
暗处,被成为祥子的少年的护卫浓眉紧皱:“公子,还是赶紧进宫吧。”
今日若非武安侯府的两个小姐忽然出现,后果真是不堪设想。偏偏这小主子任性的很,要他保护也得暗中,不能跳到太阳下来,是以他方才都是在暗处用暗器帮公子的,可公子受伤不轻啊。
他怕这么下去,自己这条小命都要被公子玩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