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爱生恨……那么恨,还是因为太爱吧?
他没办法想象,让江楼月单独和谢流云走这一遭会出现什么情况,好不容易才让她和自己这么亲密,他哪里赌得起?
“去备车。”谢尧一声令下,吩咐道:“准备一下。”
金伯急忙说:“公子不可啊,您的身体——”
“我身体怎么了?事情还没发生呢,就在这怕这个怕那个的不断说,我看我身体每次都是被你们咒病的。”
“公子,老奴不是那个意思啊公子——”金伯急忙想解释,却是越描越黑:“老奴哪敢咒公子?老奴一心为了公子好,都快入冬了,泸州那地方还冷得很,万一要是有个什么好歹,可让老奴怎么办……”
“你现在不是咒我?”谢尧一眼看过去,眼底冷的冻人:“我自己的身体怎么样,我自己心里清楚,二十年都这么过来了,如今就会因为去了一次冷一点的地方翘了辫子不成?”
现在的他,可是比以前更珍惜自己这条命了,因为江楼月。
谢尧起身,“吩咐宋大夫也跟上,半个时辰出发。”
这一次,金伯不敢再劝,知道阻拦不住,便叹了口气赶紧去安排准备,希望尽可能准备的充分些,让谢尧一路上无忧。
……
武安侯府书房
武安侯正坐在里间的罗汉床上翻兵书,奈何看了半晌一个字也没看进去。
女儿刚走,他这心里也是焦虑,便当的一声把竹简的兵书丢到了一旁,支着额头叹气:“以前她蠢,什么事情丢人她就干什么事情,老子犯愁,如今她聪明,皇上又看重,总派一些任务给她,老子还犯愁,这臭丫头是老子前世的债主吧。”
一旁,站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,是武安侯的副将江护。
江护是随着武安侯从草寇窝里爬过来的,自小到大亲如兄弟,哪能不了解武安侯的心思,“天底下哪个父母对孩子都是这样的,如果二小姐不受皇上看重,窝在府里啥也不干,难道侯爷就不担心了?说不准到时又发愁她怎么不出门了是不是心情不好。”
“那怎么可能?她要窝在屋子里学学绣花女工,老子高兴死了!”
“是夫人会高兴吧?”江护又问:“二小姐真的会喜欢绣花吗?让她在屋子里绣花她能高兴?”
武安侯默了一下,重重叹了口气,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半晌又说:“你去瞧瞧那个……谢尧那小子,派个人盯着宸王府一点吧。”
话音刚落,武安侯脸上也是表情复杂,又嫌弃又无力,还有几分妒忌。
自己的女儿,嘱咐老爹看顾一个男人……怎么不嘱咐那个男人看顾她老子一下,武安侯府在京城也是明枪暗箭无数啊……
江护离开之后,没过盏茶功夫就回来了,“侯爷,宸王府那位好像出京了。”
“出京?”武安侯挑起粗粗的眉毛:“去哪儿了?天泉庄?”
“说是朝着泸州方向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武安侯默了默,忽然失笑:“这小子……可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