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楼月下手那么狠,本公主疼的受不住,这才让手下进来将她抓开,她却借机发难——”辛罗依委屈地说:“平王殿下,她根本就不想给本公主治脸,故意折腾本公主……”
谢流云缓缓对上江楼月的眼睛:“英姿郡主,辛罗依公主说的都是真的?为辛罗依公主治脸是皇上的圣旨,你要抗旨不遵?”
“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,我可担不住。”江楼月冷冷看向辛罗依,“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,既然现在平王也在场,我不妨再说一遍——公主的脸没得救了。”
江楼月的眼中分明全是冰冷,没有半分别的东西,可辛罗依却仿佛从其中看到了嘲讽,方才的委屈模样再也装不下去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江楼月,你很得意对不对?!你这贱人!”
“平王殿下——”辛罗依转向谢流云,“我的脸前两次都是她治好的,怎么可能说治不了就治不了了?肯定是江楼月故意不给我治脸,所以就说我的脸治不好,一定是!平王殿下,我要回京见皇上,亲自和皇上申辩!”汉人有句话叫做天高皇帝远,说的可不就是如今的情况吗?她坚信江楼月能治却故意不给她治……只有见了皇帝,才能用皇帝的权利威压让江楼月不得不给她治。
“就是到了皇上的面前,我也是这句话。”江楼月冷笑:“治不好就是治不好,公主何必浪费这个时间?以公主的身份,便是顶着这样一张嘴歪眼斜的脸,后半辈子也是不愁的。”
“江、楼、月!”那嘴歪眼斜四个字仿佛一记刀子,直接扎进了辛罗依的心口上,刺激的辛罗依胸闷气短。
“我的任务完了,告辞。”江楼月没有温度的丢出几个字来,转身要走,忽然又停住脚步,淡淡笑着看向辛罗依和谢流云:“公主这张脸,这一年来可真是多灾多难,不知公主思考过原因吗?我瞧着……倒是觉得公主是和大庆这片土地骨子里就犯冲的。”
谢流云皱眉:“英姿郡主,住口!”
“本郡主不过说几句实话。”江楼月勾了勾唇角,缓缓说:“公主您看,您美了这么多年,一到庆国脸就出问题了,还是接连三次坏的惨不忍睹,可不就是犯冲吗?有道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,事实证明庆国的水土不适合公主,公主还是早些离去,回到自己的故土,或许老天开眼,就把美貌再还给您了呢。”
她的话没有任何尖酸刻薄,没有冷嘲热讽,但实实在在的表达了一个意思——自作自受,与人无尤。
辛罗依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,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,竟然双眼一翻,整个人昏了过去。
离她最近的谢流云自然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了。
江楼月眉梢微挑,“没我什么事,告辞了。”
“……”看着江楼月那笔挺潇洒的背影,谢流云长眉紧皱,怎么也没想到在宗正司关了一年出来之后,江楼月竟然变成了如今这样……伶牙俐齿的模样,以前那个说话吞吞吐吐,看着他的时候总眼神躲闪的江楼月去了哪儿?!
竟然像变了个人一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