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这一年多来,一向是江楼月迁就谢尧的脾气,谢尧何曾见过江楼月这样的冷脸,当场就呆了一下,等反应过来,门板“啪”的一声合上了。
谢尧叹息一声,跟着江楼月到了隔壁院中,轻轻敲了敲门,等不到她说话,索性自己直接推门进去了。
此时江楼月已经趟回了床榻上,可她都睡了五天了,现在哪来的困意?她想起身,却又被谢尧按住肩膀塞到了被子里,谢尧低声笑:“这还没生气?你的眼睛不会骗人,你就是生气了。”
江楼月垂下眼眸,“殿下看错了。”她没有立场,也没有理由生气,本来就是她保护他不周全,生气什么?她找来了宋大夫帮他治病,看到现在他还活蹦乱跳,她该高兴才是——可此时胸腔里也的确有一股不顺畅,她自己也说不上来。
谢尧捏了她下颌让她看自己,诚恳而温柔地说:“我错了,不该不理你,都是我的错,我道歉,以后也不会再犯,不生气好不好?”
江楼月抿着唇:“殿下不必这样,我没有生气,天色也不早了,殿下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别喊我殿下!”谢尧有些恼,“你这一声又一声,哪里有什么温度?”话一出口谢尧就后悔了,他是来哄她的啊,不是来发火的。
“殿下要什么温度?我的确又蠢又笨不会说话也不会做事,我一向都是这样,殿下也不是今天才知道。”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错乱了,江楼月冲口而出:“只要殿下愿意,多得是解语花愿意给你温度,你又非来找我做什么?”
“哪来的什么解——”谢尧一怔,忽然明白了什么,“你、你会吃醋了!”回想起她去找他这一会儿发生的一些事情,再联系她现在的反应,谢尧意识到,她是在介意宋梨!
江楼月僵住,猛然拉起被子将自己裹住:“你出去。”
但这无异于让谢尧确定了自己的猜测,他伸手去拽江楼月的被子:“乖楼儿,你总算学会吃醋了,不容易。”
“出来,我好好与你解释。”谢尧低声笑,扒拉着被子,“什么醋都吃,倒是比我还会酸,快出来,再不出来我可真去找解语花了。”
他越这样,江楼月越裹越紧,心里乱糟糟的。
谢尧没了办法,只好起身,假意说:“那我走了,你可别后悔。”
江楼月闷在被子里,只听到脚步声朝外,开门又关门,然后整个屋内归于一片安静之中。默了半晌,一把拽下脑袋上的被子,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,不甘心的套上靴子去将门打开,院子里,走廊上竟然也是空空如也,
真走了?
江楼月气到不行,轻咬着下唇,还没忍住跺了一下脚。她一向冷静深沉,少见有这种女儿态的时候,倒让躲在暗处的谢尧没忍住笑了一下,也立刻就被江楼月给发现了。
“跺那一下倒挺可爱。”被发现了,谢尧索性也就不躲着,缓缓走了出来扶住了她的肩膀。
江楼月本就气愤,出手如电想要打掉谢尧的手。谢尧想着她病体初愈,即便发现她要动手也没有很当一回事,随意挡了一下便去掐她的腰,哪知道她动作太快,谢尧没挡住,两只手竟然被江楼月紧紧扣住扭到了后背上,一个转身,竟然反客为主,把谢尧拉着压到了走廊栏杆上。
因为动了手,谢尧的衣衫便有些松散,襟口开了几分,露出了漂亮的肌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