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楼月不知道该说什么,感情这种事情,谁能说得准,她前世不也喜欢谢流云喜欢的发了疯?如今却一颗心都是谢尧。
谢尧把她揽过来,安置在自己的怀中,恶狠狠地说:“睡觉!”
折腾了大半晚,江楼月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她又做了梦,这次,是她被谢流云算计下药的那次。
姐姐远嫁柔然,却在路上出了事,她追逐姐姐而来,在信阳山寺夜宿的时候,发觉自己中了别人的算计,她想用自己的内力压制体内的情潮,却无济于事,被内力反冲的吐血昏了过去。
等再次醒来的时候,她的意识已经涣散不轻,皮肤擦到床褥上,浑身一阵麻痒,全身叫嚣着空虚。
屏风后有人在说话,声音听得不清楚。
“没有别的办法?”
“这毒十分霸道,除了阴阳和合,没有别的解法,而且要快,过了今晚,毒入血管,她就要爆体而亡。”
后来,有人脚步轻盈地走过来坐在了床边上。她的身上好热,而那个人身上好凉。她仿佛有自我意识一样,手臂便攀了上去,贪婪地汲取那些让人舒服的凉意。
“真不想委屈你……可你现在这样……”
她那时候早已被药性迷的失了神智,自发堵住了他的唇,扯上了他的衣服。那人狭长的眼眸带着戏谑,笑问:“我是谁?”
她哪里管他是谁?一切全凭本能,三两下把他的常服宽了个干净,只剩中衣。那人却忽然用力捏住了她的下颌,好疼好疼,疼的她竟然有瞬间恢复了理智。
他有一张俊逸出尘的脸,此时脸上笑意之中夹带着冰冷,一字字又问:“我是谁?”
“谢……谢尧?你怎么在这?”她昏昏沉沉地,心中厌恶极了他,想一脚把他踹下床去,可动作实际做出来,却是勾到了他的背上,将他扯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江楼月睡意朦胧,也不知是怎么了,脸上还有些潮红。
谢尧却精神百倍,他今晚真的睡不着。
他捏了袖角,帮江楼月擦拭了下额头上冒出的细汗,猜测是不是被子太厚太过闷热,却在倾身靠过去的时候,听到她声音细碎的唤:“谢尧……”
谢尧眉眼俱笑,低声说:“我在这儿。”
……
谢尧所居的那个院子里,宋梨因为被哑奴忽然说话吓到,别人又都不信她,辗转反侧难以入眠,套了衣服出来,却发现平日这个时辰都守在院子里的宫九不见了。
宋梨眉心微微蹙了蹙,朝着谢尧的房前走了几步,却见门是虚掩着。
她犹豫了一下,把门推开。
屋内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。
宋梨愣了愣,感觉有一道视线朝着自己扫来,赶紧回头,就对上了宫九的眼睛。
宫九此时坐在墙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