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破香包!”宋梨冷冷说。
“……”宫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“香包呢?”
“扔了!”
宋梨不屑道:“一个槐花香包而已,你还想我供起来不成?你是五宫宫首,但我可不是五宫的人,你使唤不了我。”
她昨晚整夜没睡,没有听到谢尧回院的声音。谢尧宿在江楼月房中了!
她心里瞬间气不畅。
她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奴婢,但谁规定奴婢就不能喜欢主子?至少她真心实意,一切都是为了公子着想,不像江楼月只能给公子带来无数解决不掉的麻烦。而且公子一向洁身自好,如今竟然宿在江楼月房中……这个女人这一段时间对公子不理不睬,为的就是这一晚吧,好深的心机啊,她忽然有点明白公子为什么会对江楼月那么欲罢不能。
宫五深深看了她一眼,言辞冷肃:“你没有选择余地,现在就跟我走。”
“我等会还要给公子针灸,不去!”宋梨冷冷丢出一句话来。
宫五比她声音更冷,“给公子针灸轮得到你?你要么快点跟我走,要么,我等会儿就请示公子,立即把你送回胶东去。”
“你——”宋梨僵住。
宫五转身即走:“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宋梨一个人在药房内僵坐了半晌,忽然狠狠地跺了跺脚,提着自己的小药箱追上去了。
她很有自知之明,在公子的面前,她一点分量都没有。
她不要被送回胶东去。
宋梨走后好一会儿,宋大夫从里间走了出来,重重叹了口气,无奈又无力。这蠢丫头,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得清楚?
……
谢尧体内寒疾和情蛊虽然达到了一种平衡的状态,但仍然需要每日针灸稳定情况。
在江楼月那院子里用了早膳之后,宫九便过来把宋先生请了过去。
江楼月陪在一旁,拿着针囊给宋先生帮忙,把金针一根根递给宋先生,认真地瞧着宋先生的动作,忽然问:“针灸好学吗?”
“……”宋先生一怔,“小姐问这个做什么?”
江楼月说:“就是好奇。”
宋大夫把最后一根针送到了穴位里面,缓缓说:“这个是一整套的,并非一朝一夕能学成。”
“那如果要学,大概需要多久?”江楼月问。
“学这个,首先要懂得穴位,其次就是下针的力道,也要看天赋,一般人便是入门起码也得三五年,不知郡主是为何人问?”
“我自己。”
宋大夫怔住:“郡主……要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