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九办事麻利,五日不到就准备了一副金针送到了谢尧的手上。
正是傍晚,宋大夫为谢尧进行第二次针灸,谢尧便把那副针打开给宋大夫看:“先生觉得这幅针可还行?”宋先生捏起,认真地瞧了瞧:“在这奉县还能弄到这样的一副针,已经是难能可贵了。”
“那可以学了吗?”江楼月问。
“这……”宋先生犹豫了一下,“新手学针需要铜人……若无铜人,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,只要有人愿意让小姐试针就可以学。”
廊上的宫九和宫五对看一眼,很是自觉:“属下愿意让郡主试针。”不远处站着的罗风也不甘人后:“末将皮糙肉厚,不怕给小姐试针。”
谢尧一愣,继而脸色微黑。
江楼月倒是愣了一下,“这个……我看还是算了吧。”她一新手,在人家身上……试针?怎么都感觉不太好。
宋大夫说:“其实就算回了京城,在铜人身上扎过穴位之后,还是要找人试针慢慢巩固自己下针的手法和力道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江楼月犹豫了,看了看外面廊上那几个要为自己试针的属下。
宋大夫说道:“既然他们都愿意,可以轮流来试。”
罗风说:“宋大夫说的不错,我们三人就按照先后顺序,为小姐试针,一日一人,便是小姐有失手的时候,也没事,不会耽误我们守卫别院。”
宫五也说:“属下先来。”
“我第二日。”罗风接上话。
“我第三——”宫九刚要说话,一直沉默的谢尧忽然冷冰冰地说:“都出去!”
三个人很识时务的退了出去。
谢尧冷声说:“一定要人试针的话……我来给你试。”
江楼月又是一愣,“你胡闹什么?这是试针,又不是吃饭,你本来身体就不好,再给我试针,万一我把你扎坏了怎么办?”
“那你就不想你扎坏了别人怎么办?”谢尧挑眉,“他们三个护卫我们的安全,如果你扎坏一个,要是有刺客追上来,岂不是少一个人保护我们?”
“……”江楼月默了一下,转向宋大夫:“试针会把人扎坏?有先生在,亲自指导,不至于吧?”
“呃,这个……”宋先生呐呐道:“倒也——”不至于!
谢尧一记眼神扫了过来。
宋先生咳嗽一声,“说不准,毕竟下针的轻重是小姐自己掌握,有的穴位力道错了,也可能会导致一些……不确定的后果。”
“比如?”江楼月挑眉问道。
宋先生回:“比如……不良于行……什么的。”
“……”江楼月无语片刻,“那还是算了,等回京城再说吧。”
谢尧说:“你没听清楚宋先生的话吗?即便是回到京城用铜人学习后,还是要在人身上试针的,现在试和回京城试没什么两样。”
试针,那就要宽衣解带。
想想要让江楼月那双手压在别人的皮肤上面去……谢尧怎么可能答应?
谢尧又说:“我不怕你将我扎坏了,反正我这身体你也是知道的,现在又是病又是蛊,你便是扎坏一两个穴位,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,若是真的扎的我不良于心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