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……记得!”
江楼月轻声发问:“你那么想留在殿下身边,到底是为了保护殿下,还是为了害殿下,嗯?”
“郡主!”宫九猛然抬头,“属下当然是想帮殿下,保护殿下的安危——”
江楼月声音骤冷:“那你为什么说谎?”
“属下没有!”宫九急忙说:“属下没有说谎,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。”
“看来,你是不算说实话了。”江楼月冷笑了一声,“这整个别院,守的如铁桶一般,我所在的院子又是一刻也没离开过人,更没进去过生人,那你告诉我,线虫是怎么进去的?这整个院内,便只有那哑奴一人和线虫有莫大的关系,而最近这段时间,也只有宋梨每日接触哑奴,你现在矢口否认,就是仗着我没有证据是不是?你信不信,我便是把你就地处置了,殿下也不会说我半个字!”
“属下相信!”宫九浑身僵硬:“可属下说的都是实话,没有人进去过就是没有人进去过!”
宫五瞪着宫九,压低声音说:“你疯了是不是?快点说实话!”
他想起一些事情,比如宋梨说过,哑奴忽然会说话了,后来几次,他似乎也隐约听到宋梨给哑奴治伤的时候曾说了什么,只是他厌恶宋梨,便觉得宋梨胡言乱语,说不准那些声音也是宋梨自言自语,如今想来,却觉得可怕。
江楼月说的没错,整个院子,只有哑奴和线虫有关联,而宋梨每日接触哑奴。
宋梨……对江楼月的不满几乎都写在了脸上。
宫九紧紧握住剑柄:“属下说的……都是实话!”
“你确定那线虫只有我屋中有,别处就没有吗?如果殿下再受那线虫攻击,你作为他的贴身护卫,打算怎么办?”江楼月深深看了他一眼,“为了保护你想保护的人,看来你也可以把殿下置于险地了。”
宫九僵硬地说:“属下没有!”
江楼月冷笑:“不必解释,宫五,把他给我拿下!”
……
药房里,宋梨缩成了一团,浑身颤抖。
宋大夫正焦急的用金针为她走脉,这金针走脉的功夫,他已经十好几年没用过了,没想到再用,竟然是为自己的孙女,因为紧张,焦急,担心等等许多情绪汇聚,橘皮一样的手已经有些抖。
“别动!”宋大夫捏住她的手,又一次把细如毫毛的针送进了宋梨的脉络里。
“爷、爷爷……我是不是要死了……”宋梨唇瓣打颤,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里,血管鼓起,有什么东西快速的从那些血管之中窜来窜去,一眼看去十分可怖。
“不会。”宋大夫沉声说道:“爷爷会救你。”
哗啦,门在这时被人踩开了。
江楼月大步进到了屋内,当看到屏风后榻上的情况时候,瞳孔微缩,怔住了。
“请郡主给老朽一点时间……”宋大夫没有回头,颤抖的声音里带着祈求,“就一点……老朽马上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