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晋王骑马护卫在太后的马车旁边,闻言皱了皱眉:“无缘无故怎的忽然着火了?”
“已经派了人过去查问……”
马车里,太后一双略有些浑浊的眼渐渐阴沉下来,今日她回京,竟然出了这么多“意外”,两条主街都出事,就这么巧?怕是有人不欢迎她回来搅局,给她准备的下马威吧!
这京城之中,最不欢迎她回来的,如今也只有龙椅上那位了。
外面的禁卫军队长压低声音说:“晋王殿下,不如咱们转道南丰巷的主街道,就是稍微绕一下,倒也不会耽误回宫的时间……”
谢景亨正要说话,车内的太后却缓缓发声了。
“冬日干燥,这个时候着火一不小心就要牵连一大片,亨儿,先派个人去帮忙将火灭了,若能过得去,便从这条街上过,若是过不去,再转道南丰巷也不迟。”太后话到此处,又说:“京城安全为上。”
“是。”
谢景亨拱手领命,一声吩咐:“速去救火。”
太后的车驾,便这么停在了街道正中央。
……
一队禁卫军赶来,其余人去救火,为首的前去询问发生何事。
那老鸨看到了官兵打扮的人走来,顾不得其他,扑将上去朝着禁卫军喊冤:“青天大老爷啊,快快拿下这两个随意纵火的贼子,为民妇做主啊!”
几个和老鸨一心的姑娘也跪地哭喊:“他们拿着剑威胁我们,我们要是不走就要杀了我们呀!”
禁卫军队长眉心一皱:“有人恶意纵火?”
“是啊是啊,就是他们两个——”老鸨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此时花的一塌糊涂,气愤的指着站在不远处的谢景晗和祥子,“他们要点一个姑娘,可那个姑娘得了急病死了,民妇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听,拔了剑就要喊打喊杀,将我们赶了出来,放火烧了民妇的挽月楼,都不管里面还有没有人,这就是草菅人命啊,大人,你要为民妇做主啊!”
禁卫军队长眯了眯眼睛,朝着不远处被老鸨指控的人看过去,可只看了一眼,当即就愣住了,“末将参见睿王殿下。”
“他、他、他是个王爷?”老鸨惊得脸上血色全无,眼白一翻,栽了过去。
谢景晗当然不可能怕几个禁卫军,更不可能怕老鸨胡说的那几句话,冷冷问:“你们是禁卫军?你们来的正好,快帮本王把这些人押到京兆尹的衙门去,她们都犯了人命官司!”
“这……”那禁卫军队长怔了一下,眼神扫过那些不知是因为衣衫太过清凉,还是因为听到谢景晗的身份吓得瑟瑟发抖,涂脂抹粉的女子,说:“我等奉命随晋王殿下前去迎接太后归来……此时太后的车驾就在街角,怕是不能帮睿王殿下押送犯人。”
“太后!”谢景晗一怔。
……
随着一起去救火的副队长已经快马回去将此处的情况禀报了太后。
马车里,太后神色阴沉,说出的话也冷的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冻人:“亨儿,把他给哀家拿下!”
谢景亨犹豫地说:“那是九弟,若是父皇知道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