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脸上全是阴沉:“到底怎么回事?礼部尚书!”
这烟花,是礼部督造的。
礼部尚书额冒冷汗:“老臣不知啊,老臣这就去查,这就去查!”
“彻查!”太后虽瞧不见脸,但声音却是十足十的阴沉,似还带着杀气,“岂有此理,今日若不是这小将护卫哀家,哀家岂不是要将命交代在这里?!”
一侧,有个穿着玄甲的禁卫军,面上十分狼狈,郑重地说道:“护卫太后和陛下是末将的职责。”
江楼月看着,眼眸眯了一眯。
李云廷?
这还真是巧了。
如此一闹,这烟火自然是看不下去了,皇帝下令送各自回宫,禁卫军扶着帮忙彻查烟火出事一事。
江星月小声对着江楼月说:“这老虔婆,活该。”
江楼月赶忙压住她的嘴巴:“你疯了,在这儿都敢胡说,小心被人听到。”
“我很小声很小声的,放心。”江星月鼻子哼哼了两声,“瞧着宴会到头了。”
“……”江楼月没说话。
太后这一出事,倒没功夫一直盯着谢尧,谢尧总算抽身,朝着这边走了过来。
江星月很是懂事,朝着江楼月眨眨眼离开了。
谢尧走到近前,认真地看着江楼月的眼睛,许久,轻轻叹息了一声,隔着衣袖把她的手腕握住了,“今天委屈你了。”
他的眼睛里,既有温柔又带心疼。
江楼月仅剩的一点点不愉快也一扫而空了。
她双手轻轻往下,和他的手便成了一个十指相扣的动作,笑道:“不委屈,只是你得重新送我点什么。”做定情信物。
她送过他香包和扇坠啊,礼尚往来,她也需要礼物。
不在乎礼物本身,只在乎他惦记她的那份心意。
谢尧说:“贪心不足,我不是送了你一把武器吗?”
“不够,记得准备,过几天我就要。”江楼月抬了抬下颌,那动作,可跟谢尧当初跟江楼月要扇坠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“想的美。”谢尧失笑了一下。
江楼月却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,垂着眼眸说:“也不知道烟火为什么会出事……那人救了太后,估计少不得赏赐。”话到此处,她打趣道:“如果是我在跟前救了太后,也不知道太后能不能对我改观一点?”
谢尧盯着江楼月的眼睛问道:“你好像很关注那个禁卫军。”
“谁?”江楼月疑惑:“救了太后那个?”
“嗯。”
“他……听说他升官升的很快,武功也不错。”江楼月想着,总不能说我在帮你留意,想帮你拉拢人来扶助你当皇帝吧?
而且目前看来,那人要跑到太后那边去了。
谢尧低头看她:“他一个小小的禁卫军百夫队长,怎么就得了你的青眼了,连升官升的快这种事情你都知道?”
江楼月笑道:“最近姐姐时常进宫,接触的禁卫军多了,偶尔与我提了一句。”
谢尧看了江楼月半晌,“他是云妃的弟弟。”
江楼月一呆:“你知道?”
而这脱口而出的话,无疑是把自己也出卖了。
谢尧缓缓说:“看来你也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