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都没有争抢,现在也不会。
毕竟这里有宋大夫,谢尧对女儿也更尽心。
只是瞧着谢尧,武安侯心里就浮起他方才冷声下令杀人的样子,忽然就问:“你方才想杀鲁国公,想过没有,杀了如何收场?”
听到鲁国公三个字,谢尧浑身骤然变冷,“我若真杀了他,咱们那位仁义无双的皇上自然要冲我发难,可我又岂会怕他?”
“所以呢,你不怕他,要造反吗?”武安侯问的直白而犀利。
谢尧抬眸看向武安侯。
武安侯又问:“平王、前太子,甚至是如今的晋王都有意无意的靠近侯府,靠近楼儿到底是为什么,本侯心中一清二楚,皇上为什么这么器重楼儿,抬举她姐姐,本侯也明白,无非就是为了侯府在军中的势力,为了拉拢,那宸王呢?宸王对楼儿如此上心,又是为了什么?”
谢尧沉默了半晌,“造反,我不会。”
武安侯的视线锁住了谢尧,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些躲闪和作假。
谢尧却很坦然,一双狭长的眼眸之中只有冰冷,“我对她如此上心,也只为她一人,与她是不是你的女儿没有关系!”
两人就这么在这会客厅中对视着。
许久之后,武安侯说道:“希望你都是真心话。”
话落,武安侯转身离开,丢下一句话:“好好照顾她,旁的事情,老夫会处理。”
……
寿康宫中,太后得知这件事情已经是第二日一早。她身体不好,一向浅眠,昨夜宋嬷嬷也没敢吵醒她。
“岂有此理!”太后一拍桌案,气的脸色发青:“为了一个女人,连早朝都能不上,皇帝真是岁数越大越不像样了!”
宋嬷嬷忙说:“也是云妃动了胎气,从昨晚被挟持到现在都一直睡着没醒,皇上担心……毕竟云妃这一胎,可是宫中这几年来唯一的子嗣,皇上担心点也正常。”
“还不是他被那云妃迷了心窍,空置后宫?”太后阴沉的闭了闭眼,又说:“所以现在杀害傅静的人成了那个禁卫军,而且还当场被射杀了?”
“是,听说一早上皇上已经下旨放了江楼月,不过……鲁国公知道了似乎很是不服,带人去了天牢,将江楼月打了一顿,后来江楼月被宸王救走了,伤的很严重。”
“鲁国公死了女儿,这么做也能理解,倒是这武安侯,证据确凿的事情,怎么就忽然就急转直下?禁卫军中有不少人都是从各地军中挑选上来的,哀家看,必定是武安侯从中作怪,找了个替死鬼为他自己的女儿洗清冤屈——”太后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,直接起身说:“摆驾关雎宫,哀家也去瞧瞧云妃的胎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关雎宫里,太医院的好手都守在这儿等着差遣。
一个太监高唱道:“太后驾到!”
所有人立即跪地行礼。
太后缓缓进到内殿的时候,皇帝也从里面迎了出来:“母后怎么过来了?”
他此时已经换下了昨晚的常服,穿了一身明黄色的龙袍,但眼下暗影明显,显然是一夜未睡的样子。
太后看着,心里对云妃的不满越加严重,但面上却带着几分关心之情:“听闻云妃受了惊,昏迷了一整夜都不醒,哀家特地来看看。再怎么说她也是为皇家绵延子嗣受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