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东西竟然也能培育的出来?我以前只以为我那庄子上的醉海棠已经很厉害了。”毕竟那醉海棠也是请了非常有经验的花匠一直照看培育,多少年才培育出的品种。
江楼月手指轻轻碰触着玫瑰花的花瓣,惊奇的不得了。
谢尧说:“母亲家中原来就是做花卉绿植生意的,镶金玫瑰的培育方法也是家中祖传,只是很少有人能培育成功,这两盆也是花了许多年,无数次的失败才培育出的。”
“卞南的薛家我知道,生意做的很大。”
“嗯。”谢尧点点头,“外祖父只有母亲这一个嫡系的女儿,当年母亲嫁给父亲之后,外祖父也为朝廷出了不少银钱,帮助充足军需和赈灾,后来外祖父重兵弥留,家业也是全交到了母亲手上……”
江楼月垂下眼眸,暗暗想着,其实当初薛家的财力就算说不上富可敌国也相差无几,这样的财势用来襄助英宗,即便没有家世背景,其实也该是够的。
只可惜这世道,商乃贱籍,有钱,看着体面,其实在这些公侯世家的眼中,也是一文不值的。
谢尧又说:“后来母亲去了,这份家业也便交到了我手上,金伯是当年跟随父母的老人,卞南的产业也一直是他打理,他打理的很好,将那些不赚钱的产业都变卖了,太招摇的产业也变卖了,在暗处经营了九宫。”
“金伯很厉害。”江楼月赞许地说道:“这个我一直都知道。”
前世谢尧之所以能在最后和谢流云分庭抗礼,有一大半的功劳就是金伯的,金伯把产业经营的很好,在钱粮上简直碾压谢流云。
都是自己愚蠢,害了谢尧。
她看着谢尧那张和煦温柔的脸,在谢尧狭长而深邃的眼眸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,她忽然想,如果谢尧知道自己对他前世做过的那些事情,他还能这么温柔的看着她吗?
江楼月忽然心里一冷,就靠到了谢尧怀中去抱着他。
谢尧微怔:“怎么了?是不是伤口又疼了?”
“没有。”江楼月用力地嗅着他身上,能让自己安心的气息,闷声说:“你实在太好太好了,好的让我怕。”
谢尧愣住了:“怕什么?”
“怕……”江楼月咬了咬下唇,“怕以后有别人也发现你很好,来跟我抢你。”
谢尧失笑:“不会。”他这一颗心,满满的都是江楼月。
谢尧又说:“你就这么没自信?”他拉着江楼月的手,按到了自己胸前的位置,心脏里蛊虫在轻颤,一下又一下,谢尧轻声说:“这个东西,把我的心意表达的明明白白。”
“是呀。”江楼月笑了起来,心中那一点点担忧又立即消失了,脑袋蹭了蹭谢尧的下颌,笑眯眯地问:“我的礼物呢,你准备了吗?”
“什么礼物?”
“凤佩没了啊……”江楼月叹息了一声,揪住谢尧的衣襟说:“得重新给我个什么礼物。”
谢尧揉了揉她的脑袋,“就知道要礼物,我人陪着你还不好吗?”
江楼月当然是打趣,可不是真要什么东西,哼了两声没说话。
这时,莫言出现在玫瑰园门口,表情复杂。
谢尧扫了一眼:“怎么了?”
莫言上前说:“宗正司那边出了事,说是……前太子谢景鸿死在里面了,而且死了半个多月了。”